沈映階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跨出殿外。
冷風一吹,懷裡的女子輕輕瑟縮了一下,他低頭看去,只見她鬢髮散亂,一張小臉被煙燻得泛紅,眼角還掛著淚珠,像是受了驚的貓兒,可憐又狼狽。
“怎麼回事?”
他沉聲問道,目光掃向跪了一地的宮人,語氣森冷:“雅月宮的炭盆是誰負責的?你們就是這麼伺候主子的?!”
福月在一旁哭道:“皇上,內務府送來都是劣質炭火,娘娘還不讓奴婢們聲張。”
“福月,不要再說了!”
阮清夢適時地咳嗽起來,她單薄的身子隨著咳嗽聲輕輕顫抖,像風中搖曳的柳枝,眼角還掛著被煙燻出的淚光,掙扎著站好給沈映階行了一禮:“皇上……奴婢給皇上請安。”
阮清夢抬眸望向皇帝的瞬間,那含淚的目光裡藏著七分委屈三分倔強,看的沈映階心頭一震。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要給朕請安?”
沈映階:倒是個極守規矩的。
沈映階將阮清夢打橫抱起,吩咐汪公公:“去把朕用的銀絲炭給阮貴人拿過來!”
“還有,把這些苛待妃嬪的奴才都給朕好好敲打敲打,後宮裡怎麼能送這等劣質的炭來取暖?”
汪德全連連點頭:“是,奴才這就去懲治了那些奴才!”
沈映階一路將阮清夢抱回紫宸殿,龍靴踏過硃紅宮階,驚得沿途宮人紛紛跪伏。
他大步跨入內殿,將她輕輕放在軟榻上,立刻有眼疾手快的宮女捧來銅盆溫水,浸了雪緞帕子恭敬奉上。
“都退下。”
沈映階低沉的嗓音裡壓著怒意,宮人們屏息垂首,悄無聲息地退出殿外,只餘鎏金獸爐裡龍涎香嫋嫋浮散。
讓阮清夢沒想到的是,沈映階竟然親自沾溼了帕子給她擦臉,擦掉她臉上的黑灰。
“皇上,奴婢自己來吧。”
阮清夢說著,卻並沒有去拿帕子,而是握住了沈映階的手。
柔荑似暖玉生溫,帶來一陣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沈映階看著身下雲鬢花顏、香嬌玉嫩的女人,低頭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