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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醒後的西撒,忽視了玻璃外面,那個躲在鐵棺材裡對自己做鬼臉的低能兒。用力嗅了幾下,他臉色慢慢陰沉起來。很顯然,自己被人算計了,鼻子聞到的,是濃重的海鹽味道。而自己的身體,更是長期浸泡海鹽,虛弱的一塌糊塗,使不出一點力氣。別說開啟銀之輪連線食之巢,就連四種天賦都無法動用。
現在的自己,就好像“膽結了氪石”的超人一般,除非弄到大量白糖,強行逼出入侵細胞的海鹽,否則自己就只是一個有著超強身體素質,卻極端虛弱的病秧子。至於聯系食之巢,呼喚艾爾莎,根本就是奢望。
意識越來越清晰,但身體卻酸軟無力,而西撒的注意力,再一次轉移到玻璃對面的“鬼臉低能兒”身上。
“喂!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特派員大聲吼道。
他的情況比西撒好不到哪去,剛才舍棄四分一的口糧,又消耗積攢的體力破壞了封閉倉,結果那隻該死的蒼蠅居然不搭理自己,還用一種看弱智的眼神看自己。
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的西撒,歪了歪頭,做了一個無辜的表情,接著閉目養神,開始思考究竟該怎麼逃生?根本不搭理外面那個鬼臉不斷的腦殘兒童。
“你大爺!西撒,我,我次奧你大爺!”文雅的特派員,這一生中,第一次爆出口了。這一次,他真的被西撒逼哭了……他好後悔,真的好後悔。自己不該救這個掃把星,當初更不該招惹這個喪門星。
……
第二日中午,倉庫的大門再次被開啟。西撒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接著立刻閉眼,裝傻拌白痴,一副肌肉萎縮性側索硬化症晚期+不斷顫抖+羊癇風的蠢模樣。而鐵處女中的特派員,更是憤怒厭惡的瞪了西撒一眼,等待著悲劇的降臨。
果真,當那個年輕人看到儲存西撒的封閉倉被破壞,鐵皮上插著一根已經被泡軟的麵包後,他先是大吃一驚,擔心西撒恢複後逃脫。但看到逗比撒一副腦殘晚期打擺子裝瘋賣傻的本色模樣後,反而舒了口氣,看樣子,這個甜黨真的被鹽給泡廢了。
擔心緊張的心情剛剛平息,隨即又被憤怒填滿:“你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還有餘力搞破壞。你想逃脫是嗎?盡管逃啊,放出這個白痴,依舊沒辦法離開這口棺材!不過沒關系啦,從今天開始,你也不必留在這裡了。”
“什麼意思?你們終於要將我賣給外星人了?”特派員開口問道。
“差不多,今天你們兩個就會被轉移,透過蛇頭運送到天界山內部。拜拜了,我的特派員大人,還有什麼遺言嗎?我是不會帶給你的親人的!”年輕人一臉嘲諷地說道。
而站在他身後的封閉倉中的西撒,偷偷睜開眼睛觀察“特派員”的口型,遮蔽掉髒話後,他發現自己也要被賣去天界山讓外星人解剖切片,真是個壞訊息。
……
四小時後,一輛在公路行駛的大貨車車廂中,全身癱軟無力的西撒,和全身都是窟窿,手筋腳筋都被挑斷的特派員,四肢都被套上鐵鏈,關在同一個籠子裡。每個一小時,就會有人專門用海鹽水潑自己,還真尼瑪的謹慎啊,根本不給一絲機會。
“喂,你有什麼辦法沒有?”沉默許久,特派員率先開口。他一個關得太久,害怕了,十分想找一個能夠傾訴的物件。盡管西撒在他心中是一隻令人厭惡無比的蒼蠅,但想要說話的慾望,還是克服了心中的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