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也太傷人了,”莫凜咂舌,“什麼仇什麼怨,我看人家挺好的,就你看不慣她。”
許默川卻沒吭聲,拿過桌上的資料轉身走了。
他向來信奉表裡如一。但是入校那天,他是親眼見過溫情月怎麼對付那幾個把她堵在牆角的女生的。和現在絲毫不同,手段狠辣高明。
明明根本不是這樣的人,卻把自己偽裝的天衣無縫。
許默川把資料翻開,看向上面娟秀的字跡,認真處理起來。他其實也沒那麼針對溫情月,是溫情月天天有意無意的針對他吧。
溫情月沒怎麼把許默川放心上。
比起這個,她整天忙著在咖啡廳打工,還要給家裡的小餐館幫忙,實在提不起興趣去注意這麼一個人。
就算有,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溫情月沒想到在自己打工的咖啡廳還能看見許默川。
黑發青年脊背筆直,坐姿端正,臉上面無表情。他對面坐著的女生卻臉頰泛紅,一臉期期艾艾的模樣。
這可真是稀奇。
即使溫情月不關心也知道,許默川作風嚴格,行程規律,從來不到咖啡廳這種地方。就算這家咖啡廳就開在學校外,他也沒和溫情月碰見過。
穿著黑白的制服,溫情月一挑眉,原本不想多事,但是隔壁桌的客人卻點單了。
又不是我出現在這裡,我心虛什麼。抱著這種想法,溫情月理直氣壯的走過去,微笑著聽隔壁桌點單。
由於角度問題,許默川並沒有看見她。
那一桌的對話卻隱約傳過來。
“默川哥哥,我喜歡你。”女孩似乎是鼓起很大的勇氣,才小聲說道。
她低垂著頭,不安的攥緊手指,滿臉都是通紅。“我這些年也學會了下棋,畫畫寫字也會一點,還努力發表了一些文章…我沒有默川哥哥你這麼厲害,但是,但是我可以跟上你的。”
她鼓起勇氣說完,低垂著頭不敢再說話。
沒有十秒鐘。
“抱歉。”青年安靜冷靜的聲音傳來。
“我對你沒有這個意思,不知道我什麼地方給了你這種錯覺,總之,很抱歉。”
他說的話冷漠卻又一針見血,也相當客觀。
女孩低著頭,死死沒吭聲,眼淚卻慢慢的,一滴滴的,滴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