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嫵想要開口反駁,唐侯爺偏頭,凝視著李管家。
李管家哆嗦著身體,懼怕看唐七嫵的眼神,開始喊冤:“七小姐,奴才本不願意說的,不過七小姐欺人太甚了,對老奴有很深的成見,這讓老奴不得不說。”
唐侯爺狐疑地望著唐七嫵:“說什麼?”
唐七嫵愣是聽了半天,聽出了李管家的委屈,正在喊冤,愣是沒有說出個重點,算是明白了李管家的離間計。
唐七嫵不禁感嘆,說:“幹嘛那麼遲疑,幹脆我替你說,父親,這位管家說,大姨娘讓我來沁心園,我說讓大姨娘等著吧。”
李管家又是待著一愣,這唐七嫵怎麼敢面不改色說出這樣無視長輩的話:“不是。”
唐侯爺看話中又有反轉。
李管家舉起右手來,焦急地說:“侯爺,奴才說的不是夫人,對七小姐說明的是侯爺您啊。”
唐七嫵早料到李管家會這般說,倒是沒太大的意外。
唐侯爺那就不一樣了,再回頭看向了唐七嫵:“你讓我等著?”
唐七嫵扯了扯嘴唇,捂住了眼睛,星眸斂起,一時間霧氣濛濛的:“父親,您一點都不瞭解我嗎?”
唐七嫵同樣可以進退自若:“比起女兒的話,你更相信下人的話,你還想要女兒怎麼說?女兒百般解釋,父親都不相信的話,父親硬要把這一頂一頂的罪名扣在我頭上的話,還問女兒做什麼啊?”
一個低眉之下,唐七嫵身上的強勢,變成了嬌弱抑鬱不得志的纖弱女子。
尖銳的目光也隨之變得溫潤了起來,再看她受傷的臉,還塗抹貼著藥膏包紮著,擺明瞭這一次事件中,她分明才是事件的受害者。
唐七嫵說:“李管家對我說的是大姨娘在此等我,昨日,三姐與大姨娘怎麼對我?父親心裡頭清楚,我自然是有想法的。還有……父親,還有一人,可讓他過來為我作證,我同李管家,究竟誰在撒謊?”
話鋒一轉,唐七嫵不再委曲求全,而是憑生出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