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瀾神色微冷:“魚兒,你還耽擱什麼。”
他還是來了,這麼多年到底是誰的執著。
他彈一天琴,她就聽一天。
月月如此,月月不見。
“哦,姐你好像不高興?是這彈琴的人惹你不開心了嗎?”
諾驚鴻見她突然變色的臉,不由得聯想到了牆外之人。
心底被勾起了一抹好奇。
能讓陵瀾聞之色變的人除了江逾白,別無他人。
而她那日也聽那大叔說了,每月總有一天江左使會來彈琴。
這是他的懺悔還是他的道歉?
“不是,別多想了,我不認識那人。”
陵瀾皺了皺眉,隨即推著她:“你啊,人小鬼大,快去吧。”
看她這麼急迫趕她走,諾驚鴻反而停住了步子笑了笑:“我不走了,姐,我去看看誰彈的曲子這麼好聽。”
說著她打了個響指,直接消失在眾人面前。
陵瀾急了:“司軒凝,魚兒呢?”
禾羽在一旁也聽得清楚,況且那日男子的話他也聽到了,於是道:“不必擔心,她去看彈琴之人了。”
陵瀾皺眉:“這丫頭就是不讓人省心,一個人有什麼好看的!”
“不如你也去見見,十年了,有多少個十年可以耽誤?”
之前江逾白是他安排去的陵家,他愛上陵瀾他也知道,只是陵魚靈魂回不來時,他只想毀天滅地,所以才有了後來這一出,卻沒想到陵魚突然回來了。
他向來步步為營,小心謹慎,這一次是他唯一始料未及的一次。
然而卻讓他輸的徹底。
而陵瀾明顯對江逾白誤會居多。
陵瀾冷笑:“他是你的人卻安插在我陵家,這樣的臥底你覺得我有必要見嗎?見了也是刀劍相向。”
禾羽搖了搖頭:“其實有些事或許並不是表面那樣,你可瞭解他?”
陵瀾沉思了一會兒道:“細想一下,這麼多年他在陵家,我竟不怎麼瞭解他。”
她一直以為她很瞭解他,也以為他可以信任,可以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