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瀾又嘆了口氣:“枉費了父親一番心血,一心為陵天景留後路,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了此事會不會從地下爬出來。”
“姐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驚爆的訊息,陵延應當不會不謹慎吧?”
以陵延的聰明,應當早已經銷毀了證據。
“你說的不錯。”
陵瀾嗤笑:“可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能做的出來,自然就有證據,是奶孃,一直伺候陵天景,也是那位夫人的服侍丫鬟,由於病重的原因,逃過一劫,後來逃走十多年,以為風平浪靜,便回來了,碰巧被我的人撞見。”
“這倒也是巧了。”
陵魚目光劃過一抹幸然:“這麼說來,我們要對付陵延,容易很多,對了姐,那個奶孃你有留著吧。”
“留著呢。”
“事不宜遲,我們趕緊把大家召集起來吧。”
陵魚忍不住道,她太迫不及待除掉陵延了。
陵家不能滅,陵瀾也不能死,她絕對不會讓悲劇重複上演,既然劇情已經離原著十分的遠,那她不介意更遠一些。
“不行,還得再等等。”
陵瀾站起身:“這件事我只是先知會你一聲,先不要打草驚蛇。”
陵魚疑惑:“光是陵天景不是陵家這一個條件就能夠滿足我們對付他了,為什麼還要等?”
“因為時機不對。”
陵瀾說著笑了一下:“繼續練字,如今已是臘月,讓阿繁取暖爐給你。”
“好,我知道了。”
陵魚提起毛筆重新擺好姿勢:“姐姐也多穿些,如今還未下第一場雪,怕是還有更冷的時候。”
門開門關,阿繁也抱著暖爐進來,顫抖一下:“小姐,外面可真是冷,房間裡有炭火,倒還暖和。”
陵魚笑了笑,目光又劃過一抹悵然,也不知道書生怎麼樣了,都這麼些天了,天冷了,也不知道他傷勢如何,如今又在做什麼。
“咳咳咳…”
“咳咳…”
“黎兮,我們不然還是在這裡停上一陣,左右都這麼久了,也不急,身體要緊。”
淺汐眉頭緊皺,在一旁勸說,身為一名醫者,她不能再看著他如此消耗自己。
毒氣入體,侵略經脈,血液推送,全身都是毒了。
沒有解藥,只會一天天削弱,再加上偶爾犯病簡直會要了他的命,最後虛弱而死,五髒六腑皆被毒侵。
他的情況可謂是非常不樂觀。
“不如聽淺兒的,在此休息幾日恢複?”墨翊也難得勸道,便是他一個男子見此都心有不忍。
黎兮用手握拳堵在唇邊,又輕咳了起來,彷彿要將肺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