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雙人墓。
陸寧遠:“那是誰的墓?”
左甜:“我舅媽,貝清清的墓。”
陸寧遠淚眼婆娑,兩行淚止不住地流。
陸寧遠邁著步子走到墓前,在看到金事佑之妻五個字時彷彿骨頭都要碎了,一下子跪了下去。
左甜:“陸先生,你在國外待了五年,這五年我舅舅兩年前就和我舅媽領證了,她到死,都是我舅舅的妻子。”
陸寧遠帶著哭腔勉強地扯出一抹苦笑,低著頭。
陸寧遠:“哦,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生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左甜:她生前?他問的是貝清清嗎?這他不該最清楚嗎?如果不瞭解的話為什麼痛苦成這樣?
左甜:“貝清清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最溫柔,最包容的女生,她純潔,善良,學歷高,幾乎這個世界上所有對於女性讚美的詞語放在她的身上都是無何厚非,重要的是,她愛我舅舅,我舅舅也愛她。”
聽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的頭似乎抬高了一點。
“有多愛?”
左甜看著他頭髮被水澆的凌亂的樣子,他極盡瘋狂的笑和身上滲血的傷口。
左甜:“即使他們沒有舉行婚禮,但他們身邊所有的親朋好友都知道他們,A市純白的百合花,嫁給了A市最年輕最優秀的企業家!”
左甜彷彿要強一樣說出這番話。
左甜:“五年前,你不過就是一個毛頭小子,你有什麼資格?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兩個青梅竹馬,只有你,痴心妄想,妄想這如百合花一般純潔之人……”
左甜再也說不下去了,天空中下起濛濛細雨,天氣這麼冷,真怕他凍死在這裡。
左甜:“我念你是陸家的人,我也不好讓你死在這裡,阿文,你在這兒看著他,如果他讓你帶他去醫院,或者他撐不住了,你就把他送去醫院。”
左甜裹了裹身上的風衣,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寧遠還是跪在地上,哪哪地說著:“我重生之日,卻是你的忌日,我想他心裡有我,沒想到我就是個笑話……”
雨水明明很冷,剛吹氣一陣風,冷得左甜在打哆嗦,但是在陸寧遠的身上卻沒有什麼效果。
心比雨冷,顫抖的是心,不是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