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走了二十多分鐘,幾乎快把這小縣城繞了大半圈。
邵淇一直跟著他們。
這裡地方雖小,白天倒也不算冷清。
道路漸漸寬闊,街道兩側有不少攤位,賣鞋墊的,賣花草的,賣肉夾饃的,騎著電動車的行人穿梭來穿梭去,市井氣息濃厚。
剛才戒毒所附近的壓抑感覺淡了許多。
走了這麼久,胖子和小個子也放鬆一些,在附近逛了會兒,拐進一家熱鬧的面館裡。
邵淇沒再跟進去,站在賣花草的攤位後面耐心等待。
大概是她的衣著打扮太過平凡樸實,恰到好處地和這座老城融為一體,這一路上,都沒有人對她投來異樣目光。
吃完飯,她又跟著他們去了這裡唯一的足療店。
她體力很好,站在垃圾桶旁邊,眯著眼等。
外面亮著桃紅色的霓虹燈,在夜色裡顯得異常曖昧。
她看著看著,不自覺地想到了某個人。
大腦有一瞬遊離,揉了揉淩亂的頭發,半天才斂回神,目光沉靜。
一直到晚上,兩人估摸著是玩夠了,搖頭晃腦地回了賓館。
總算是跟到住的地方,邵淇深吸了口氣。
她沒有走進大堂,遠遠地看著他們上樓,站在遠處,認真盯著爬滿枯藤的老樓上的一排排窗戶。
這種地方遊客很少,住的人本就不多,大半窗戶都是黑的。
唯有中間的窗戶一扇扇亮起來。
她估摸著應該是樓梯間,看得愈發仔細。
直到三樓靠近東邊的窗戶陡然亮起,她仰起脖子盯了幾秒,心裡記下大致位置。
現在時間還太早,不太合適。
她又看了一眼,確定地方後,邵淇慢慢地走回招待所。
一進門,她這才感覺到極度的饑餓和疲倦,只覺得這兩天過得渾渾噩噩,此刻身體又沉又重。
在樓下隨便買了點吃的,又從前臺借來充電器,插上手機。
黑了一整天的螢幕總算亮起。
她還沒解鎖,不斷跳出的簡訊震得她手掌發麻。
她皺著眉,剛要一條條翻看,一條電話便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