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合完傷口,蘇曉親自為童剛包紮起來。以前她都是做完手術,將這些包紮工作直接就扔給了護士們,這次因為傷者是自己的丈夫,她很認真的做著所有的善後工作。並沒有讓這些護士插手,全程都是她一個人做下來的。
“蘇醫生,我來吧。”蘇芝芝在旁說。
蘇曉卻搖頭,很認真地替童剛包紮著。“不用,你去收拾其他器材吧。”她自己的丈夫,自然是由她自己來處理,交給其他人的想法,她一開始就沒有動過。
很快,她就幫他包紮完畢。“你們把這裡清理幹淨。”
“蘇醫生,不打破傷風針和消炎針嗎?”蘇芝芝問了一句。
蘇曉說:“我自己來吧,你們把這些清理幹淨就行,其他的我自己來。”
破傷風針和消炎針可是打在屁股的,她可不想讓其他的女人碰她的丈夫,自然是一切都由她自己來處理。
蘇芝芝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就沒再堅持。
很快,她就給童剛打了一針破傷風和消炎針,之後他就已經被推了出去。
忙完這一切之後,蘇曉身上已經初小汗水浸濕。身子有些虛脫,幾乎要站不穩腳。
這幾天,她高強度的手術,一直就沒緩過勁來,今天雖然睡了一覺,但依然還是渾身發燙,燒也沒有退,頭腦還是暈乎乎的。
“蘇醫生,你身上好燙。”蘇芝芝在扶住她的時候,碰到了她的手,發現一對勁,摸了一把她的額頭。
蘇曉說:“只是發燒了,不用大驚小怪。”
本來就有些低燒的她,現在感覺到燒不但沒退,反而還有點兒升溫。
等下回去,再發下汗,燒也就能退下去了。只是現在她的心神被童剛佔據,自己的低缺燒倒是沒有讓她重視起來。
她收拾完自己,淨了手就走了出去,就見到小張還有其他的戰士都等在門口,一臉的焦急。見到她出來,都圍了上來,小張問:“嫂子,團長他怎麼樣了?”
“腹部中了一槍,還有兩個彈片。手術已經完美的做完,很成功,暫時沒什麼危險。”蘇曉又問,“你們團長是怎麼傷的?”
“我們也不知道,團長受傷的事情,直到我們回到部隊才發現的,之前一直沒看到團長傷了。”小張滿臉是汗。
蘇曉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童剛的警衛員嗎?他受傷了,你這個當警衛員的竟然不知道?”她的語氣中責怪的味道很濃。
“我……”小張也覺得自己很失職。
作為團長的通訊員,有保護團長的責任,但結果他卻沒有保護好,確實是他失職了。
“我們當時遭遇了手榴彈,是團長眼明手快,將手榴彈踢開了,他應該是那個時候傷的。後來我們遭遇了短兵戰,中的槍傷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傷到的。”小張解釋。
蘇曉雖然有點兒追究的味道,但是此時此刻,她也只是嘴上說了幾句。
戰鬥還在繼續,再有傷員下來,蘇曉沒有再接手,一是她現在身體實在吃不消,二是不重的傷完全可以送往三號醫療組,那邊離這裡也不遠,送過去花不了多少時間。
當一切都平靜下來之後,她坐在床前,看著童剛發呆。
他因為做完手術,就一直昏睡著沒有醒,臉色早在做完手術之後就好多了。
看著看著,疲憊的她終於抵抗不住,只在了床沿,睡著了。但是,她睡得並不安穩。
童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麻藥已過,傷口很疼。這一聲抽氣聲,驚醒了趴在床邊睡著的蘇曉,她迷糊地抬起頭,迎上童剛的臉,“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除了疼,沒其他感覺。”童剛如實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