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阿姨，您幹什麼？！”
發現打空了，何以紋怒氣沖沖地說：“洛歡，我知道你恨我們母女倆，但因為你，小溪跟我都這麼慘了，你怎麼忍心把她往絕路上逼！”
聽到無端的指責，還差點被打了，洛歡的臉色沉了起來：“是我嗎？您真的肯定是我嗎？何阿姨，洛溪現在會變成這副模樣，多半是你的責任！如果不是你給她灌輸的金錢觀念，她不會變成現在的貪慕虛榮！甚至為了榮華富貴，不惜糟蹋自己，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嗎？您摸著良心說！”
何以紋怔住了，嘴巴動了動，想反駁，可往日她對女兒說過的話歷歷在目，突然間，她似乎感覺自己老了十幾歲。
難道真的是她嗎？
是她把女兒逼到這種地步的？
“為了榮華，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洛喜，都可以強迫她嫁給一個傻子，真正害她們倆的人是你才對！”
中年女子不敢置信地後退，險些栽倒在地上。
她的淚水流了滿臉，捂住嘴唇，肩膀顫抖著。
“如果不是我跟陌，你覺得洛溪現在能到醫院嗎？她早就在那個畜生的手下，被折磨得更加體無完膚了！”
“是、是你們……救了她？”
洛歡沒有否認：“對，我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如果她以後再糟蹋自己，我不會救她了！一個人如果連底線跟自尊都不要，救她也沒用。”
中年女子眼眶更紅了：“是、是我的錯，你不要怪小溪……”
“希望以後你們能重新開始生活，貧困不代表絕望，只要她肯努力，我相信你們母女倆會有新生活的。”
何以紋只是哭，沒有說話。
洛歡也不打算再跟她多說，直接進入屋內。
躺在床上的洛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她們在門口談話的時候，門沒關，洛歡想，她應該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