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過來,又用這種眼神瞧著他。
怎麼說呢,就是既心痛又同情的目光。
元淺心情更加惡劣起來,從小到大,他都受夠了同情的眼神,好似在提醒他的失敗一樣。
想到這裡,他一把就將景白扯了進來,在她一臉懵逼注視著他的時候,將她壓在門上,狠狠堵上了她的嘴唇。
景白:“……”
跟前幾次的親吻完全不同,他吻得又狠又重,簡直像是要把她吞噬裹覆,景白心神大亂,手裡的食盒應聲而落,她嘗試著推搡著他,卻又顧著他的身子,不敢用力。
擱放在他胸口處的雙手,慢慢握成拳,意識漸漸模糊,到了後來,竟然開始生澀地回吻他。
景白心頭警鈴大作,偏偏又使不出半分力氣,只好在他嘴唇上輕咬了一口,輕微的疼痛教元淺的理智稍微回籠。
他眨了眨眼睛,稍微移開嘴唇,低頭看她。
她的臉酡紅如酒,嘴唇因他的滋潤也豔麗如霜。
他忍不住再次俯首,還沒觸到她的唇瓣,就被她一手擱在他的唇上,“你你你再亂來,我不管你是不是受了傷,我都要動手了。”
話是這樣說,可軟綿綿的語調完全沒有說服力。
元淺失笑了一下,倒也沒真的親她,他伸出兩手,將她圈在了懷裡,嗓音低啞醇厚,“別動,讓我抱一會兒。”
明明跟他平時的聲音一般無二,可這會兒聽在她耳中,竟有種過電般的酥麻感。
礙著他的傷勢,景白倒也沒再掙紮,乖巧地依偎在他懷裡,聆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這兩天在家裡想得夠久,逃避得也夠久,在他將她護在身下時,在他昏迷不醒時,景白總算直面真心。
為他擔憂的心情不會假,喜歡他的心情也再真不過。
雖然想到他的那個金主姐姐,景白還是很鬱悶,不過,既然想明白了自個兒的真心,她覺得自己有義務幫他脫離苦海,將他領上正道。
這個擁抱,時間有點久。
直到查房的護士敲了敲門,景白才驚慌失措地推了推他,元淺心不甘情不願地松開了她,任由她窩在沙發一角,重新戴回剛才掉落在地上的棒球帽。
護士小姐見滿地狼藉,吃驚不已,她知道元淺的身份,即使感到好奇,但這是人家的私事,她不管基於職業道德亦或是別的什麼,都不好隨意評判。她給元淺檢查了一下身子,量了個體溫,一切正常後,又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保潔阿姨將室內收拾幹淨,重新換了一隻新的花瓶。
經由方才的一鬧,蝦餃和鯽魚湯也餵了土地公公,景白算是白忙活了。
不過,元淺雖然沒能吃到蝦餃,見景白好像沒以前那麼慫,似乎打算面對自個兒的真心,他的心情瞬間又陽光燦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