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心裡一萬個不不清楚自己對元淺是什麼想法,以前他惡作劇般親她的時候,好歹她還能當做是他愛捉弄人的惡趣味,可是他認真起來,反而讓她連面對他的勇氣都快消失殆盡。
她心裡亂糟糟的,等門開後,見元淺裸著上身,眼神迷離地注視著自己。
景白瞬間石化了,足足愣了一分鐘,才氣急敗壞地開口:“你你你你你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聽到她的聲音,元淺的睡意淺了一些,眼前的小女人小臉爆紅,彷彿下一秒就要滴出血來,元淺瞧著她的模樣,心跳漏了一拍,眼見她又要逃走,元淺眼疾手快地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扯進了房間。
門“砰”一聲關閉。
黑暗裡,元淺緊緊擁抱著景白,天知道他想她想得發了瘋,冷不防被他抱在懷裡,景白腦子裡一片空白,手裡的派克服應聲而落。
景白雙手抵在他胸口,只覺得他的面板燙得嚇人,她急忙將雙手挪開,剛想狠狠揍他一頓,卻聽到他在耳邊輕輕喚著:“景白,景白——”
變了調的低啞嗓音像是裹了一層蜜,溫熱的呼吸就噴拂在她耳後,景白心跳如雷,想要推開他,卻又不敢觸碰他的肌膚,只好勉力掙紮著。
明明她的氣力就不比常人,可是這會兒竟然怎麼都掙紮不開,景白又羞又惱,抬起頭狠狠瞪他,藉著自窗外透過的微光,這才發現,他的眼睛好似有點失去了焦距。
景白愣了一下,暫時放棄了掙紮,遲疑了一會兒,才慢慢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額頭。
額頭燙得跟火爐一樣。
想起這麼冷的天氣,他就掛了一層薄薄的風衣,想必是沒能抵擋住這波倒春寒。
“好冷——”
景白怔忡間,元淺雙臂緊縮,更加抱緊了她,像只討人憐愛的二哈一樣,輕輕蹭了蹭她的頸窩,嘴巴裡一直在喊冷,她能明顯感覺出他在瑟瑟發抖。
她一時間心緒萬千,不再掙紮,直到他的呼吸漸漸均勻,好像睡熟了。
聞聲趕來的吳媽本想敲敲房門,卻被住在元淺隔壁的景小兔阻止了,景小兔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吳媽可以退場了。
吳媽不能放心,景小兔扯了扯吳媽的衣角,悄悄說:“吳阿姨,像景白師姐的身手,吃虧的只能是旁人。咱們就別瞎操心了。”
吳媽瞪著他,剛想反駁,門開了,景白看到吳媽和景小兔,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憋了大半晌,才擠出幾個字:“……我來送東西。”
景小兔幹脆利落地回了句:“哦。”
景白閉了閉眼睛,深吸幾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走了幾步後,到底是不能放心,頭也沒回,對景小兔說:“他發燒了,你去找點退燒藥給他。”
景小兔很是乖巧:“哦。”
景白咬咬牙:“……你別隨便腦補。”
“哦。”
景白:“……”
元淺吃了藥後,睡得昏昏沉沉,汗出了幾茬,總算是退了燒。他睡到半夜醒來,見屋內的臺燈亮著,床頭還放著退燒藥和一隻保溫杯。
頭還是很疼,好在寒冷感稍稍減輕,元淺回憶起睡著前抱著景白時,她乖巧地依偎在自己懷裡的模樣,像是發怒,但更多的倒像是害羞。
他輕笑了一下,翻了個身,將自己埋在了枕頭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