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白心髒瞬間漏跳了好幾拍。
媽耶!她不得不說,他兇起來的模樣簡直要命的性感,景白的鼻尖又開始發熱,為避免丟臉,她趕緊雙手捂住鼻子,生怕有不得了的東西流出來。
“我記得有人說過,最怕陸則知道你是枚神力女超人。怎麼?你是當英雄當上癮了?你知不知道剛才再往前一點點,你可真的能飛升上神了?”
“……關、關你什麼事!”
元淺氣惱到不行,語帶諷刺道:“確實,是我多管閑事!”
將領帶打了個結,元淺霍然起身,轉身就走,生怕晚一步自己會恨不得掐死她。校服一角驀地被人拽住,元淺腳步一頓,餘光一掃。
方才還氣得他牙癢癢的女人,此時低垂著腦袋,像只鬥敗的孔雀,向來亮晶晶的眼睛裡,隱隱有水汽凝聚。
元淺的氣焰瞬間被滅了一大半,聽她低聲說:“……對不起。”
這麼坦率的道歉反倒讓元淺始料未及。
景白吸吸鼻子,說道:“……我只是最討厭這種不拿自個兒生命當回事的家夥。有些人熱愛生活,卻不得不忍受病魔的侵蝕,連想多看這個世界一眼都是奢侈,而有些人身體健康,卻從不肯珍惜,肆意揮霍,簡直可惡。”
元淺微怔,低頭注視著她。
她眨眨眼睛,將快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壓回去,難得對他吐露心聲:“我媽媽——”
元淺心頭微酸。
聽她艱難地敘述著從不曾被揭開的心酸往事,元淺這才想起,歐陽零曾簡單跟他提過,景白的媽媽早逝,只是不知道,原來是死於病魔。
景白哽哽咽咽說了半晌,臉上一暖,被他按在了胸口。景白心裡難受,也不跟他客氣,雙手抓著他的前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蹭上去,很快,元淺的校服前襟已一團黑雲。
而始作俑者的景白也沒好到哪裡去,畫的淡妝早就花了,睫毛膏在眼周暈染開來,鼻頭也微微泛紅。
明明此時是毫無美感的一張臉,卻讓元淺心動極了。
真的很想親下去。
如果,現在親下去,是不是有點趁人之危?
元淺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沒等他做出選擇,懷裡的小女人悶悶開口:“……元半月。”
“……嗯?”
“我剛才在天臺上的樣子,陸則哥哥是不是都看到了?”
總算恢複正常的景白開始擔憂這個世紀性難題,元淺聽到她提及陸則,心情越發鬱悶,又聽她長籲短嘆:“……要命。”
元淺決定放棄心底那一丟丟的罪惡感,不管不顧地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