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因為慕煙。
這一次,他抓住了她。
子規看著秦止的雙眸,手掌不自覺地在地上抓了抓。
蝕血劍的劍光永遠是冷的。
哪怕它的劍身如此幹淨,你卻依舊能夠感受到它曾經沐浴的鮮血。
子規的喉間輕動,頭揚起,道:“其實,我知道自己被王爺抓住的那一刻,便沒想過要活著回去。”
當所有的玩笑褪去,此刻的子規多了幾分認真。
她仰起頭,將自己的脖頸對著秦止,也對著蝕血劍。
她的眼睛閉上了,很平靜地接受著死亡的到來。
秦止的目光落在她的臉頰上,那目光很燙,似是在一寸一寸灼燒著子規的臉頰。
“啪。”
清脆的響聲之後,是秦止的劍落在了地上。
子規聽著聲響,睜開眼看著秦止。
秦止已經轉過身去。
他俯下身將蝕血劍撿了起來,邁開腳步向著門外走去。
他道:“很快會有人給你送飯。”
話音落,門又關上了。
除了蠟燭,子規的房間之內只剩下一片黑暗。
黑暗之中,子規蜷縮在角落。
她的手掌抱著膝蓋,眉頭輕蹙,全然沒了剛才輕松的模樣。
她眼眸中隱隱閃爍著什麼,很累,很累。
秦止走出了屋子,好不容易在進屋的時候平複下來的心情又變得詭異起來。
見得次數越多,秦止越該清楚的明白。
她不是她。
相似的容顏,相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