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安慰,想要低頭認錯,可是那荒謬的自尊心將他壓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面對白翹翹的目光,陸維琛的眼眸垂下,一時竟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
看著這樣的陸維琛,白翹翹眸中的光亮在一點點暗下去。
攥在陸維琛衣領上的手指在一根根地松開。
醉了又如何?
醒了又如何?
有些事情這輩子怕是註定弄不明白。
朦朦朧朧之間方是最好的狀態。
合適便在一起,不合適便散了。
像是君令儀和帥王爺之間就自覺列了一條界線,因為彼此都沒有打擾,所以可以永遠安寧地過自己的日子。
難道非要陸維琛親口說出他對於自己的懷疑和害怕,白翹翹才會心安嗎?
不用了,就當是維繫了最後的一點尊嚴。
就當是分開之後對對方最後的尊重。
就當是留給彼此最後的界限。
最後一根手指松開。
白翹翹心裡的那些幻想也隨之破滅。
她嘆了口氣,準備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
卻是陸維琛驟然按住了她的後腦,唇瓣撞在她的唇上。
帶著酒氣的吻也帶著霸道,白翹翹躲閃不及,竟只能承受著這個吻。
和那日夜裡的一樣,帶著侵略性,想要將她揉碎在身體裡的吻。
白翹翹想要推開他,奈何醉酒之後的陸維琛力量好像大的驚人。
這個吻稍稍松開一些。
陸維琛的聲音低沉,輕輕響在耳畔,道:“如果我知道你那一夜喝了那麼多酒,我一定克服所有的一切,去陪你。”
明明已經是無法完成的承諾,白翹翹的心裡卻還是酸酸的。
時光好像又倒流回那個無助的夜裡。
她像個傻子一樣等在湖邊,把所有的酒壺擺成一排。
她等了三個時辰,可她等的那個人卻沒有來,好像……再也不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