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和這位工匠隔了許多年代,君令儀真的很想見見他,討教一下機關的做法,順便再道謝幾句。
君令儀奮筆疾書。
秦止看著她的樣子,明白這東西怕又是君令儀瞭解而他所不懂的。
他不再提問題,只是坐在君令儀的身側,專心致志地看著君令儀答題的模樣。
小小手掌拿著毛筆,纖細白嫩的手指捏住毛筆的筆柄。
那手指總是涼涼的讓秦止心疼,卻又很巧,很漂亮。
握在掌心的時候是軟軟的,捏他臉的視乎是可愛的。
目光從手指稍稍上移,看向君令儀的臉頰。
她認真的表情甚是好看,秦止就這樣坐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好像就算是看個幾天幾夜都不會厭煩。
她寫寫算算,時而蹙眉沉思,時而奮筆疾書。
一大頁宣紙成為了她的演算紙,塗畫的滿登登的。
秦止還沒有看夠,君令儀就已經把雕刻在匕首上的十道一元二次方程都解了出來,得出了二十個數字答案。
刀刃上的謎題已經解開,君令儀又把目光移到了刀柄上。
刀柄上刻了許多數字盤,雖然有些數字被惠王的鍍銀手藝遮蓋的七七八八。
可工匠在雕刻的時候一直是按照正常的數字順序雕刻的。
很多數字都能猜出來,還有些被遮蓋的不是特別明顯,只要仔細檢視或者撫摸一下,就能察覺出被銀子遮蓋的數字是什麼。
君令儀的指尖摩挲著刀柄,道:“王爺,幫我拿二十根銀針來。”
秦止一直坐在君令儀的身側,此刻好像又變成了沉默懂事的小廝莫輕樓。
君令儀說什麼,他就照著君令儀說的辦,給她拿什麼。
君令儀又蘸了點墨水。
二十個梳子在宣紙上整齊排列,匕首平放在桌子上,露出上面的數字盤。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君令儀拿起銀針,比對著宣紙上的數字,向著數字盤上插了下去。
這個數字盤製作的甚是抽象。
君令儀看了許久,一直毒以為是螺旋排列的花紋,直到她看到了一個“7”,順著這個數字摸下去,竟發現刀柄上藏了十個數字盤。
每個數字盤單獨排列,總共十組二十個梳子,若是一個一個猜,怕是猜到明年都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