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君令儀被衣帶綁住的手,冷冽的目光又落在燕寧的身上。
燕寧嚥了嚥唾沫,開口道:“她……她耍酒瘋,我沒辦法,所以……”
話音未落,秦止已經邁著大步向君令儀走去。
見景,燕寧趕忙開口提醒道:“小心,她……”
話還沒有說完,燕寧便頓住了。
他的眸子輕動,看著不遠處的景象。
秦止剛站在君令儀的面前,君令儀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再隨意蹬踹,只蜷縮在地上,像是睡著了的乖巧小兔子。
秦止蹲下,小心翼翼地幫她把手腕上的束縛解開。
他的眸中滿是溫柔,心疼地看著她手腕上的傷,問道:“疼不疼?”
君令儀沒有回答秦止的話,只抬手勾住了秦止的脖頸。
秦止搖搖頭,手臂從她的腰間和膝彎伸進去,將她整個人抱起來。
君令儀習慣地蜷縮在他的懷抱裡,動作乖巧聽話,和剛才判若兩人。
秦止抱著君令儀,向著門外走去、
燕寧看著眼前的景象,再多的提醒都顯得多餘。
兩人之間習慣性的親暱就這樣撞入他的眼,他不想看,卻怎麼也移不開眼。
他一瞬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明明將秦止叫來的時候就明白會看到什麼。
君令儀的戒備和提防,從來都是對秦止無效的。
他早就明白,發酒瘋的君令儀唯有在秦止面前是乖巧的。
可他卻沒想到,這份乖巧比他想象中的更甚。
原來,君令儀也會有這樣的一面,只是,不對他。
胸口的感覺稱不上是心痛,倒像是麻木地被人挖走了整顆心髒。
他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秦止和君令儀,一直看著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他卻依舊站在原地,久久沒有移開雙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