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秦止和陸維琛就停在了君令儀剛才坐過的桌子前面。
君令儀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可惜老天爺耳聾,陸維琛坐下,道:“小廝,把桌子收拾了。”
小廝應聲,秦止也跟著坐下了。
君令儀藏在桌子底下,看著兩雙官靴在眼前晃悠,她的身子倚著後面。
桑紅院為了滿足客人在屋內捉迷藏的癖好,把桌子做成了三面為牆的盒子模樣,如今兩人坐下,君令儀成功被困,眼前的四條腿就是監獄欄杆。
君令儀捏了捏眉心,按照眼前的情況,她完全可以現在這個“臨時監獄”裡睡一覺,等到她睡醒了,秦止和陸維琛估摸著也該走了。
桌上。
鵝黃衣衫的姑娘過來收拾桌子,目光時不時向著秦止掃一眼。
陸維琛的托腮瞧著,表情甚是不悅。
他和別人來的時候,這項殊遇都是給他的。
他還未來得及無奈,卻是姑娘已坐到秦止身側,媚聲開口道:“公子,今日子華不在,奴家來陪你可好,奴家也會那種喂酒的方式。”
“滾。”
秦止開口,冷的結冰。
姑娘吃了閉門羹,怯生生地離去了。
陸維琛的眸中滿是驚異,開口道:“老五,沒看出來啊,你還讓我少來這種地方,原來你才是這家青樓的常客,還看上了一個姑娘叫子華?”
秦止倒酒,並不言語。
陸維琛挑眉瞧著,又湊上來道:“來,老五,你和我說說,桑紅院哪個姑娘長得最好,說話最讓人喜歡,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樣的,你給我介紹介紹。”
面對著陸維琛期待的小眼神,秦止佁然不動,指尖捏起酒杯,目光鬆散,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陸維琛看著他的態度,嫌棄道:“切,小氣。”
桌上兩人各喝各的酒,桌下的君令儀也拿了一壺酒,一邊喝一邊往自己的身上抹。
耳邊的狗糧一波接著一波,單憑陸大人吃醋的小音調,君令儀就能寫一個月的懺悔錄。
下次有機會,君令儀一定想辦法和陸維琛解釋一下“烏龍子華”事件的來龍去脈,省的陸大人獨自一人傷心抹淚。
君令儀的內心滿是波瀾,可惜她的身子只能困在狹小的空間裡。
陸維琛的內心甚是平靜,只是左右看看哪位姑娘的容貌最好。
桑媽媽剛帶著秋棠從屋裡出來,就瞧見秦止和陸維琛坐在桌邊,兩步便扭上去,道:“公子又來了,這次還帶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