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醫道:“老臣查閱,確實見過不少此種心性,有此心性之女子多喜觀男子親密,心中遐想不斷,卻甚是歡愉。”
胡太醫又和秦止說了幾句,便出府了。
秦止伏在案前,如玉的指尖在素白宣紙上輕輕一劃。
他不在意喜觀男子親密的心性,他在意的,是胡太醫說,有此心性者,對親密之男子皆無感情。
他的眉心蹙起,他等了這般久,在她心裡可有位子?
月升起,夜漸深。
秦止從書房出來,不加遲疑地向著孟宇軒走去。
孟宇軒的燈已滅,丫鬟見了秦止亦是愣住。
秦止輕搖頭,不讓她們請安,只一路向著主屋而去。
屋內沒有燭光,唯有月光從床邊輕撒下,照著床榻上熟睡的女子。
秦止看著她,連腳步都不自覺地慢了下來。
他緩緩走到床榻邊,看著她熟睡的容顏。
手掌抬起,想要撫上她的臉頰。
動作變得很輕,小心翼翼,輕的不像他。
手指碰觸她的臉頰,指尖竟不禁縮了一下,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的眸間凝住,她說她想要做謀士。
過了這麼久,她還是不願意做王妃嗎?
心底的感覺是說不出的苦澀,他的指尖摩挲在她的臉頰,喉間輕動,目光鎖住她的唇。
他想要再嘗嘗那裡的味道。
身子剛向前傾了些,女子忽的發出一聲嚶嚀。
秦止坐直了,手掌依舊停留在她的臉頰上,看她蹙著眉惺忪睜開眼的模樣。
君令儀睡得迷糊,卻能感覺到熟悉的味道,她糯糯開口,“秦止……”
秦止應,“嗯。”
君令儀眨眨眼,又道:“王爺怎麼來了?”
秦止的手轉覆上她的額頭。
君令儀強打了幾分精神,無奈笑道:“王爺,我的身子沒有那麼弱,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不會發燒的。”
秦止頷首,道:“你說要為本王縫袖子。”
君令儀打了一個哈欠,眼眸卻瞪得大了點,嘴角扯了扯,問道:“現……現在縫?”
眼前的安逸限制了她的想象力,她險些忘了小泰迪最喜歡折磨人,特別是把她這種剛睡著的人折磨起來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