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如煙笑了笑,道:“齊國人有什麼好怕的,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過是順應天意罷了,再說了,你們能一路打過來,不光靠的是你們自己,還有燕國一團糟的政權,所謂戰神,如果早遇到現在的軍師,他一定一次連勝的記錄都沒有。”
秦止的眸子又眯了眯。
君如煙繼續道:“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就算你不服,這一次也是燕國贏了,就算你不服,你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還能站起來把我打一頓不成?”
“我不打女人。”
“呵,藉口,這天下沒有誰是特別的,誰惹我,我就打他,絕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也讓他知道,女人從來都不是弱者,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也能做,而且能做的更好,號令天下之事,皆在股掌之間。”
字字珠璣,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這些話,真的不像是從一個十歲的孩子口中說出來的。
秦止在山洞裡養了半天,勉強能夠坐了起來。
君如煙說,她有一事要擺脫秦止幫忙。
其實她不說秦止也能夠看到。
那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實在可憐。
在這樣戰亂的環境之中想要養活一個孩子,實在是太難了。
君如煙雖然有些不捨得,還是讓秦止抱了抱這個小嬰兒。
至少讓小嬰兒和秦止之間熟悉一下。
小嬰兒很乖,不管是誰抱他,只要不是太難受,他都不會哭鬧。
秦止的手掌抬起,粗糙的指尖輕輕摩挲嬰兒的臉頰。
君如煙道:“這是我的弟弟,在這種情況下,我肯定養不活他,燕國的內部已經腐朽不堪,不管怎麼救,都不過只是能夠出一口氣罷了,與其讓這個孩子在這樣的地方等死,不如去齊國好好長大。”
話音落,秦止從嬰兒的襁褓之中拿出半塊玉佩。
他道:“你是皇族人?”
聲音之中帶了幾分嘲諷,顯然是不相信的。
君如煙的嘴角扯了扯,表情有些尷尬。
看起來,她也已經知道自己的謊言被秦止拆穿了。
看著她的表情,秦止隱隱有些想笑,更想抬起手,像是捏小嬰兒一樣捏一捏君如煙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