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道:“讓他上城樓。”
“是。”
侍衛下去,上官澤站在秦止身邊,“五哥,這貨的底細我已經給你查清楚了,之前在京城勉強能夠混個小官,是個溜須拍馬的人。
可惜前幾年太後和攝政王打架的時候,他站了太後,攝政王一上位直接把他調到齊燕交界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現在太後重新掌權,他又開始發揮自己拍馬屁的德行,就算在北城,也成功勾搭上了陳家人,聽說咱們這次打仗,人家就要逃走避難了。
這種人,我最瞧不起,還和我一個名字。”
嫌棄的話音剛剛落,侍衛便帶著君潤澤走了上來。
君潤澤看起來五十出頭的年紀,臉上一笑便堆滿了皺紋。
看那笑容,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是個喜歡溜須拍馬之人。
上官澤反正喝醉了。
此刻見到君潤澤,他吹了一個口哨,道:“君大人,您上這城樓的時候,有沒有腿軟啊?”
君潤澤稍有些尷尬,可臉上很快又堆上了笑容。
他道:“軍爺說笑了,小的在這北城守了幾年的時間,對這北城的一草一木都十分熟悉,對對面的燕國大贏更是恨之入骨,小的一路見證軍爺將齊國的疆土擴充,小的實在驕傲,有軍爺在,小的是不會腿軟的。”
上官澤看著他滿臉的皺紋,聽著他嘴裡憋出的話,嫌棄道:“果然,大君大人一級的人,就算是放個屁也是香的。”
“上官,不要亂說。”
秦止冷聲制止,上官澤哼了一聲,拿著酒站在城池邊沒有再多說別的。
君潤澤還跪在地上。
秦止問道:“君大人此番回到京城,不是母後給大人許了什麼樣的位置?”
君潤澤一怔,很快回答道:“不過是禮部尚書的職位,小的一定盡心盡力,不會讓太後失望,不會讓王爺失望,也不會讓齊國失望。”
禮部尚書?
秦止想了想,這果真是個沒什麼用的職位,油水倒是能撈一些,但和他的關系不大,不用擔心這等溜須拍馬之人。
朝堂上的事情秦止素來覺得沒意思。
既然和他無關,他也沒有問太多。
留這等只知道溜須拍馬貪生怕死的官員在北城,反而一不小心就容易將他們的訊息全都漏了出去。
從秦止這兒得到了回應,君潤澤匆匆惶惶回到了府邸,老婆小妾和孩子早都已經收拾好東西等著。
君潤澤擦了擦額頭的汗,道:“走走走,快走,這地方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一刻都留不得,我帶著你們去京城過好日子。”
正房餘氏擦了擦眼角的淚,道:“老爺,我們不管什麼好日子壞日子的,只要能跟著你就行。”
孩子們都站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