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煜邪找遍了卡瀾城,也找遍了這個風鑾,依舊是沒有發現龍靈心的任何的訊息,一種深沉的無力感,從內心蔓延出來,隨便拎了一壇酒,坐在涼亭裡面,看著那朦朧的月色,深深的嘆了口氣,“心兒,你在哪裡?還好好的嗎?我想你了。”
站在他身後的霓凰和皮皮只能靜靜的陪著,也不知道怎麼勸,畢竟已經過去快要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沒日沒夜,不吃不喝的一直都在緊繃的瘋狂狀態,現在終於有點不一樣的反應了,也不知道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看著風煜邪看著月亮一口一口的不斷喝著,霓凰直接沖著他走了過去,“爹爹,你……”
“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對不對,只要她活著,肯定就會來找我的對不對?”像是喃喃自語一樣的,不斷給自己心裡上的肯定,“只要我不放棄,是不是她就能感覺的到?”
“是,甚至要娘親活著,她就肯定會來找你的。”霓凰實在是不忍心,雖然他作為人生活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也誰能感覺到人類的感情,是一種偉大卻又複雜的東西。
三個人就這樣,互相看著,風煜邪鬱悶的不斷的喝著酒,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好的原因,醉的也很快,不一會歪歪斜斜的站起來,“我去洗個澡,重新梳理一下,要是心兒突然間回來,看到我這樣,應該不會喜歡我了。”
霓凰站在他身後,總感覺現在的爹爹有點不正常,但是哪裡不正常卻也說不出來,只能在後面看著他,歪歪扭扭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陌九歌從一邊走出來,摸了摸霓凰的頭,“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認識他這麼多年,見過他清高自傲的一面,也見過他賣萌耍賤的一面,也見過他裝病虛弱的一面,這樣的他,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簡直就是個情種。”
皮皮趴在霓凰的懷裡,“也許,過完今夜就好了呢?”
夜悄無聲息的褪去,太陽喚醒了信的一天,玄瀟慢慢的睜開了雙眼,摸著臉上那冰涼的溫度,看著那陽光透過樹葉灑下層層的斑駁,只感覺這種景象好熟悉。
三個人吃完早餐,不斷的順著河流往下游走,也不知道能走到哪裡去,總之,先找一個能見到人的地方在說,然後在慢慢的往目的地走。
霓凰和皮皮,包括陌九歌都在餐廳裡面等著風煜邪出來,就算昨天晚上有什麼不正常,今天也應該能好好的面對,但是等了良久,都沒見風煜邪出來,頓時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陌九歌甩下筷子,“我去看看。”
霓凰和皮皮跟在後面,“我們也去。”
別在一個人想不開然後去自殺就麻煩了。
但是,當陌九歌用力踹開風煜邪的房門的時候,三個人就這麼傻愣愣的站在了門口,裡面的人,散發出來的是風煜邪的氣息沒有錯,但是穿著那大紅的衣服,一頭散亂下來的白色頭發直接撞進了三個人的心中,整個人昏睡在軟椅上,透出一種淡淡的悽涼。
皮皮長大了嘴巴,半天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一夜……白頭?”
陌九歌連忙上前,檢查了一下風煜邪的情況,對著霓凰和皮皮大喊,“快去找師傅,快去!”
霓凰直接隱身,用原身直接飛了過去,穹古自從婚禮之後就發現了自己徒弟的不正常,把玄幽等人送走之後,便也知道了自己小徒弟失蹤的訊息,為了方便打探下落,穹古就主動住在了王府之外,霓凰連忙沖著外面的客棧飛了過去,也不走門,直接從窗戶裡面鑽了進去,“爺爺!”
剛剛一口水喝進去的穹古立馬被嗆到了,“怎麼了?是不是有訊息了?”
“不好了,爹爹他不好了,頭發全白,陌大大讓我來趕緊找您回去!”霓凰簡明扼要的說明瞭一下情況,拉著穹古就往王府飛去。
穹古診斷了一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什麼不正常的,但是身體裡面的靈力一團糟,對經脈的沖擊也不小。”
陌九歌在一旁著急的轉圈,“那怎麼辦?他就這樣一直昏睡著?”
穹古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辦,畢竟他的靈力和一般人還不一樣,我要是盲目輸入靈力的話,估計他的身體會崩潰的。”
“那怎麼辦?”
“等他醒來吧!”
既然身體機能沒有什麼問題,那也就證明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要他能夠醒的過來就好了。
果真,沒有多長時間,風煜邪慢慢的睜開了雙眼,但是透出的目光卻是冷冽的陌生,看了周圍的人一眼,直接轉身離開,霓凰連忙在身後喊,“爹爹你要去哪裡?”
風煜邪的眉頭皺了皺,爹爹?哪裡來的小屁孩!轉身飛了出去,“不要跟著本王!”
一眾人瞬間就傻了,本王?他是邪王沒有錯,但是他平時也不這麼說話呀!就連他看向他們的目光,都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的防備,眼神冷冽,拒人於千裡之外,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