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打定主意要問一問陳老三他們這是什麼情況了。
如果這是真的,也就是他爸媽做的,但是為什麼他不知道?這麼多年,愣是沒有發現過有往來。
除了見面了點個頭打招呼,還有其他嗎?他們家連推拿都沒有叫過他的,因為陳老三就會,自然不需要舍近求遠。
陳建軍有預感,這事很可能是陳老三他們做的,只是為什麼不告訴他呢?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看著這女青年離開的背影,陳建軍覺得他應該寫一封信回去了。
他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詳細的描述了寄回去,在信的最後,他問陳老三和劉田芳,他們跟那位孫先生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們家跟他有聯系?現在他的女兒卻找上了門來感謝?她嘴裡的都是準確的,他的同學都不一定知道他家是哪裡。
這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的。
他在學校有個長得不錯的女同志主動找他,把他叫到外面去談話的事不知道藉著誰的口,傳到了許曉的耳朵裡。
她跟著一起到了學校,確認他的身邊有沒有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人,然後帶著她做的涼拌菜賄賂她宿舍的另外三個人。
請他們多照顧陳建軍,如果有什麼不對的事情的話,隨時去她學校找她,她都方便。
陳建軍有些哭笑不得,好嘛,這也是她宣誓主權,也是他幹過的事,他想到這兒,摸摸鼻子,很配合的點頭:”是啊,如果我要有什麼不對勁的,歡迎你們找許同志報告。”
佟憲沖他偷偷的擠眼睛,小小聲:”你呀,夫綱不振。”
陳建軍當做沒聽到,這個夫綱有一毛錢關系嗎?沒有!
他收到了回信,很可惜的事情是,他把帶著他疑問的信寄回了家,寄回來的信卻並沒有告訴他答案,只含糊的說他們確實幫過他一些小忙,只是都沒有聲張,所以他不知道,他女兒應該是不知道情況,只是零星知道一點半點才會主動去找他的,讓他不用放在心上,應該不會再主動找他的了。
什麼叫做應該是不知道情況?
有什麼情況,他也不知道啊?
而且真的照顧了,為什麼不會再來找他了?一般受到了恩惠主動道謝、送點代表自己心意的禮物是正常的吧?為什麼不會再來找他,是因為孫仲才回來後說清楚了?說清楚了什麼?兩家的、他不知道的淵源?
疑惑沒有得到答案,反而更深了,但是看這態度,顯然他們並不想說,陳建軍也沒有辦法。
今天,是趙玉英的生日。
陳建軍放了學,到了一條昏暗的巷子裡,七拐八拐的拐了一段,等到他再出來的時候,他手上就多了一個灰撲撲的袋子。
許曉也是一放學,就匆匆的趕回了家,跟著嫂子,還有陳向娟,、一起忙活。
肖瀟她在廚房間用白麵捏了幾個白白胖胖的壽桃,許曉和陳向娟則是研究著怎麼做那些蛋糕,這蛋糕顯然是根據現有的東西試探著做的,用麵粉,雞蛋,蜂蜜,水果,幹果混合起來的,跟真正的蛋糕有點區別,畢竟沒有奶油,但成品看上去也不錯,一個圓圓的蛋糕,上面鋪了稀稀碎碎的果仁和水果塊,看上去挺能引起人的食慾——尤其是小孩子的食慾。
許進拿回了兩條魚、一隻烤鴨,陳建軍轉了一圈,拿出了一隻活雞,全部收拾妥當,就是一頓豐盛的晚餐。
雞鴨魚、壽桃,長壽面。
長壽面是許昭敏親自煮的,長長的一根,幾乎看不到頭。
五個小孩子,一個個的按照事先教好的跟自己奶奶跟自己的姥姥說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