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共收獲了差不多一千五百斤的紅薯,現在最起碼他要吃飽的話是絕對沒問題了,這麼多,一個人可以吃好久。
但是紅薯外面也有得賣啊,他留了一百斤,其餘的都賣了,他還把番薯苗最嫩的那部分當做青菜賣掉了,其餘的連著小金存到了倉庫裡面,這些就是最好的魚飼料。
紅薯壓秤,價格也比青菜的高,他第一次進賬那麼多金幣,等到他養的雞鴨魚和豬仔長成,賣掉,估計他的第二塊地差不多有希望了。
相比起年前,年後車隊的任務沒有那麼繁重,陳建軍更多跑的是短途,就是一天之內可以跑個來回的那種,如果一切順利,他回來的時間比較早,他就會騎著腳踏車回家,所以相比起原來的十天半個月才能休息,回家一次,現在他頻繁多了,兩三天的就會回去一趟。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許曉也體會到了許多不便。
不過她還是照常上課,不到最後那一個月,她是肯定不能退縮的,其他人快要生了都還在田邊勞作,她只需要站在講臺上面講課,其實已經很輕鬆了,而且肚子大了以後,她也常常能夠坐一會兒,不會太辛苦。
如果不去上課,她難道在家做閑人嗎?那還不如去跟她的學生一起學習。
陳建軍頻繁回家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就是他更經常的跑郵局幫許曉寄信了。
她經常給她媽寫信,有時候那邊第一封信還沒收到,第二封信又到了。
許曉把一些不方便說出來的感受都寫在了紙上,傳遞給她媽。
她在裡面詳細的訴說了第一次感受到胎動是怎麼樣的感覺,感受到孩子跟他互動是什麼樣的感覺,還有孩子翻身在裡面活動手腳時她的心情,點點滴滴,無所不包。
在遙遠的另一方的趙玉蘭收到這些信又喜又憂,喜的是她的女兒現在已經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母親,關愛她的孩子,憂的是女兒快要生了,她這個親媽卻連看一眼都做不到。
而且女人家生産,往往都是到鬼門關前走一趟,她嫁的又是鄉下的,往往不會去醫院,真的能平安生産嗎?
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陳建軍當然不會選擇叫穩婆過來在家生産,他後來才偶然想起帶著許曉去做産檢,幸好一切正常,之後就詳細的問了預産期,早早的就跟家裡人說好,差不多到日子了,就準備著去縣城的衛生院裡生,那裡有專業的大夫,衛生條件也比較好。
到預産期前後的時候,把許曉和劉田芳從家裡接了出來,一起住在自己的宿舍。
反正這段時間他的宿舍是空的,他出車的話,正好就她們兩個住,而他這段時間也跟劉平劉隊長打個報告,申請做短途的活,等到生了還要請幾天的假。
劉平也體諒一個第一次做爸爸的人的,大方的準了,反正這段時間也不是很忙,這也不會影響任務完成,也就是做個順水人情。
劉田芳問陳建軍:“這樣子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咱們村子裡哪個人不是叫穩婆來幫把手,然後加上鄰居婆婆,就這麼生孩子的?”就兒媳這個特殊,特意跑到縣城裡來生,在村裡,只有難産的婦人才會這樣。
陳建軍仔細的給她分清楚利弊,首先,在縣城裡生,肯定是對孕婦孩子比較好的,這裡的衛生條件和物品都比鄉下好得多,然後就是這裡的大夫的技術,如果不是因為這裡比較高明,怎麼難産了會送到縣城這裡來呢?
而且生孩子是大事,還是以人的健康最重要,他的收入又不是到縣城生不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