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陽說著說著,心裡的怨氣都上來了,藉著酒勁就將這些年壓在心底的怨氣都發洩了出來。
米亦靜靜的聽著,她不敢去打斷他,就怕這一打斷,他又不說了。
米亦不說話,許景陽也自覺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放下酒杯,笑了兩聲。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恨?”
“不是,你很可憐。”
連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他都不曾交付自己的真心,難怪現在只能在這裡借酒消愁。
撩撩的燈光下,許景陽的眸光在看向米亦時,微微的縮了縮,隨即低頭笑了。
“你知道嗎,你和你媽最像的地方是哪裡嗎?”
“相貌吧!”
人人都說米亦長的像白晴,她自己也看過照片,確實很像,而相反的,她和舒南行反而是什麼都不像。
“不,你們最像的不是樣貌,而是心性,就像是現在,坐在這裡,你猶如一個旁觀者一樣看我笑,看我怒,看我發洩,明明心裡很厭惡我,表面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和你媽一樣,都讓我有種挫敗感。”
彷彿無論他做什麼,都不能激起對面女人的半點情緒。
這一點,米亦和白晴最像,再加上容貌,總讓許景陽産生就是米亦坐在他對面的感覺。
“可是我們都落在了你的手裡。”
眸光一頓,枯倦的雙眸中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縫隙,滋生出無數的心酸。
是,白晴逃不過他的手心,同樣的,米亦也一樣。
“說吧,白晴到底是被你怎麼殺死的?”
米亦覺得說到這裡,也應該要說到白晴的死了,許景陽今天的打算應該就是把一切都告訴她吧。
“白晴,白晴,哈哈哈,她死了,她確實是死了。”許景陽突然笑了起來。
像一個瘋子,喝醉了的瘋子。
“王,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吧。”管家過來,看著許景陽喝醉了,想把他帶走。
“不用,她不是想知道白晴的死因嗎,我就要告訴她。”
看著許景陽發瘋,桌子下,米亦的手指捏緊,沒錯,她是一直都想知道白晴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