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你跟著我幹什麼？”
季靖北蹲下來，想伸手摸他的頭，結果被暮暮開啟，“我不是小屁孩。”
暮暮皺著眉頭，不讓季靖北碰他，季靖北笑了，這孩子脾氣還不小。
笑著笑著，他的笑容突然僵住，整個心都開始顫抖起來。
這孩子這麼像他，莫不是……
“你不是小屁孩，那你告訴我，你今年幾歲？”
“我已經兩歲零四個月零十八天了。”暮暮把自己的生日記得很熟，因為生日米亦會陪他。
兩歲零四個月，季靖北算了算日子，如果是他的孩子，那正好是三年前他們鬧矛盾前的那段時間懷上的，時間上完全對的上。
這小男孩，就是他的孩子。
“你媽媽叫什麼？”問道這裡，季靖北感覺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暮暮眨眨眼，沒回答，似乎在想，“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那你叫什麼名字？”
“……”
暮暮還是沒回答，米亦一直沒有給暮暮取全名，只有一個小名，就是暮暮，不過他沒說，因為媽媽說過不能和陌生人說話，更不能告訴陌生人自己的資訊。
“這樣吧，我們玩個遊戲。”
一聽玩遊戲，暮暮就來了興趣，連連點頭答應，“好，什麼遊戲？”
“如果我能說出你媽媽的名字，你就告訴我你自己的名字好嗎？”
挺繞口的，不過意思很好懂，暮暮擰著眉頭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點頭答應了，“好，我答應。”
“你的媽媽叫……舒亦白，對嗎？”
天知道季靖北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有多緊張，直到看著暮暮擰著的眉頭舒展開，圓圓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
“你真的知道我媽媽的名字？”
季靖北沉了一口氣，心頭的石頭落下，轉而化為了滿滿的溫水，躺在他的身體，讓他渾身都暖洋洋的。
是真的，暮暮真的是米亦的孩子，也就是他的孩子。
米亦給他生了個兒子，跟他一模一樣，還有比這個更讓人激動的事情嗎？
“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
“我叫暮暮。”
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