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獸”米亦在心裡暗罵了一聲。
“過來!”季靖北突然合上雜志,看向她。
視線下移,落在她的身前時,目光有些滿足,似乎在欣賞一件自己的藝術品。
米亦只拿眼睛瞪著他,一動不動。
“過來!”男人壓著嗓音重複了一遍,“別讓我再說一遍。”
哼,又威脅她。
米亦走過去,在床的另一邊躺下,就是不說話,明擺著告訴季靖北,她生氣了。
“睡過來點。”季靖北明明看出來她生氣了,但就是不提。
米亦不動,閉著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
“主動到我懷裡來,否則我不介意拉你起來運動一場。”
又特麼是威脅,米亦終於忍不住炸毛了。
“季靖北,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
喊完這一句,米亦腦袋有些清醒了,怕自己說的過分了,可又有些不甘心,繼續補充“你堂堂一個總裁,每次威脅我一個弱女子,你還有臉嗎?”
“面對自己夫人不需要臉。”
米亦:“……”
氣的吐血。
索性米亦不理他,睡自己的覺,她一翻身,男人就從背後貼了上來。
米亦剛剛去浴室已經套上了睡衣,而季靖北仍然是一絲不掛,他弓著身子嚴絲合縫的貼著米亦,手臂還將她往懷裡緊了緊,掙紮不開。
大概是睡得習慣了,對於季靖北身體的靠近已經很適應,聞著他身上獨有的男性氣息,她的眼皮變得沉重,慢慢的合上了。
一覺到天亮。
米亦醒來時,床邊空了,季靖北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他總是睡得比她晚,起的比她早,真不知道這男人身體是怎麼長得,這樣的睡眠還能每天不犯困,體力那麼好。
季靖北去上班了,米亦也樂的清閑,便想起了媽媽遺物裡的那包茶葉,於是給白洛辰打了電話越他出來喝咖啡。
墨城的夏天特別漫長,不過偶爾會有那麼幾天起了海風,就特別涼快。
米亦很幸運,剛好趕上變天,起了點風,米亦在身上裹了一件墨綠色的風衣,正好遮住了胸前的痕跡。
咖啡廳門口,她推門而入,厚重的玻璃門將亂動的風阻隔在了一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