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a線,你呢?”肖央央問道。
“我也是。”紀遊走下通道,肖央央錯開一步,跟在他後面,又看到了他右腳跟腱上隱隱約約的黑色印記。
她沒忍住問了一句:“你還紋身呢?”
“嗯?”紀遊頓了頓,和她並肩走,“什麼紋身?”
肖央央看他一眼:“小腿上,你記性可真好,紋身都能忘。”
轉頭自己看了一眼,紀遊這才反應過來,他笑了笑:“哦,這個不是紋身,是我妹妹刻的印章,非要在我腳上試一下,不知道用的什麼墨,洗了半天沒洗掉。”
那你妹妹還挺會選地方的。
肖央央“哦”了一聲,又問:“你怎麼不和你女朋友一起走?”
紀遊一愣。
關你屁事,查戶口嗎你!
一問出口,肖央央就覺得非常尷尬,正想打個補丁,紀遊反應過來:“哦你說妝姐啊,她不是我女朋友。”
“啊,這樣。”肖央央訕訕地說。
紀遊繼續說:“我在她工作室裡掛了個名,剛是和她談一個約拍呢。”
“工作室約拍?你是模特還是攝影?”肖央央有了點興趣。
晃了晃相機包,紀遊說:“我是攝影,不過只是掛個名而已,平時都是接一些小的私攝。”
還沒死之前,肖央央正在考慮轉行,也動過念頭開一間攝影工作室,不過…
嘖,糟心。
想到後來的一堆破事,肖央央又沒了興致,懨懨地應了一聲。
話題又被聊死了,紀遊也沒覺得尷尬,順勢閉上嘴。
陳醫生一直建議他多和別人交流,但是,有什麼好說的呢?
人大部分的話,都是在和自己說而已。
月考後的週末晚自習,照例是腥風血雨,哀鴻遍野的。
拿到成績單,肖央央看著排在她後面的紀遊的名字,感覺自己真是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有一絲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