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張引薦書是特意為我求的嗎?”
“不是我為你求得,是你家主子。”嶽檸歌抱著胳膊,笑盈盈道,“他將一個女子訓練成影衛,太可惜了。你的青春呢?你今年怕有三十了吧,別說嫁人了,就是深造一下都沒機會,成日裡就只知道殺人、殺人還是殺人,不累嗎?”
這樣的日子,曾經也是她的。
嶽檸歌頗為有感觸,所以在說起來的時候分外動容。
連翹的年歲是有些大了,所以當她去報到考試的時候,那些司業先生都忍不住很好奇,都以為她是棄婦,可得知她尚未嫁人的時候,又為她一門心思都撲在武者的這條路上而欽佩。
天下間,有哪個女人不想嫁人?
就算是在秦國最頂級的學院之中,每年也不少被逼著退學回去成親生子的姑娘。
司業先生們見得多了,所以對連翹也就格外寬松。
嶽檸歌沒有再多說什麼,她轉身往教學樓裡面走,徒留連翹站在老桂花樹下,內心有一種叫自由的東西正在萌芽。
她不止止想要身體的自由,更想要……思想的自由。
就像嶽姑娘所言,平日裡除了殺人、執行任務之外,她就真的什麼都不會多想,蹉跎了歲月,至此。
嶽檸歌找到了教室,教室的門是開著的,她走進去,一排排課桌讓她想起曾經當特工的時候。
十幾個人坐在下面,教授就在上面講關於生化類的知識,那些都讓她著迷,可她最著迷的還是教授講到金子的時候。
她很愛錢,那是在當時唯一能夠買到她自由的東西。
嶽檸歌在特工訓練場學會了很多,狠戾、殺人的手段、槍械、生化,只要是可以完成任務的,基本上所有的知識她都有涉獵,唯獨沒有學會的就是如何去愛一個人。
可到這個世界,魏越澤讓她學會了。
她抱著雙臂站在窗戶前,看著窗戶外面的風景,低聲呢喃:“魏越澤,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大夏的事,就讓我來承擔,你就好好地當你的魏閥將軍。”
她打定了注意,就不會改變。
娰尊現在和蕭覆牽扯在一起,雖然她還沒有摸清楚蕭覆的真實目的,但她能夠感覺到蕭覆此人的狼子野心。
嶽檸歌眯起眼睛來,看著外面的風和日麗,冬天了,外面撐不住下去的樹葉子都掉光了,還有些長青的針葉樹還傲然挺立著。
很快,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起來。
陸陸續續的人走進教室,一個個都對她這個陌生人側目而視,但沒有人去打擾她,只是在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陸悠琦到的時候,嶽檸歌還是保持著這個姿勢,甚至連一個側眼都沒有留給她,陸悠琦覺得自己被無視了,登時心裡就更不美妙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立刻後面的人就伸長了脖子:“陸悠琦,你認識她呀?”
“哼!”
陸悠琦連一個字都不想提及,她不想看到嶽檸歌獨領風騷的樣子,她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