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澤注意到了嶽檸歌臉上微不可見的表情,手上不自然地用了幾分力道,試圖用自己的體溫來讓她的不安散去。
嶽檸歌想不去在乎,可看到徐如煙就忍不住妒忌。
她也是個尋常的女人,武者又如何,也是會妒忌的。
她見不得魏越澤身邊有其他的女人出現,更別說徐如煙曾經對魏越澤那可是有如火如荼的愛戀,為了魏越澤,徐如煙可是當街對她大打出手的。
這樣一份情感,說忘記就能夠忘記的?
“什麼時候出發?”一旁沒有出聲的娰尊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適時地打破了尷尬。
嶽檸歌微微一愣,此前娰尊可是對她喊打喊殺的,甚至讓渡忘川用銀針壓制住魏越澤的天靈,讓他忘記所有有關於她的事。
娰尊驕傲如從前,下巴微微仰起頭:“你別看著我,我和你的賬慢慢算。”
嶽檸歌應了一聲,拿筆賬的確該慢慢算。
她騙了他那麼久,誤導他以為她是娰族的血脈,這筆帳,娰尊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蕭覆的一萬人馬都歸入了賀平的麾下,總計你的禤甲軍目前來說有多少人?”娰尊問道,“那些人,怕是不能夠重用。”
“大周計程車兵,齊國怎麼能夠重用。”魏越澤眼底閃出寒光來,“不過這群士兵倒是可以好好地利用一番。蕭覆不是要奪皇位嗎?那咱們就送他一份大禮。”
在戰場之中,魏越澤從來都是用兵如神,面對對手,他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沙場,一不留神就會殞命。
他是個惜命之人。
“你想如何?”嶽檸歌倒是好奇。
“那群士兵是蕭覆親自給七哥的,自然而然,得由七哥來指揮。只要讓那群士兵從齊國的邊境返回大周,再讓賀平利用人的心裡製造一番輿論,一萬兵馬定然兵變。”魏越澤嘴角泛起冷笑,“他不是喜歡出其不意嗎?敢大軍壓境我大齊,就得有那個心理準備,他的人馬要造反。”
魏越澤的狠戾,嶽檸歌是見識到的,可他的這番話對於一旁的娰尊來說,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那聲“七哥”讓他很欣慰,到底魏越澤還是認他的,可那一聲“我大齊”卻讓娰尊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他們應該是大夏子民。
幾人又談論著,直到晚膳之後。
嶽檸歌支開了魏越澤,然後走到了後院的小花壇處,果不其然,娰尊就在那黑暗之中仰頭看夜空。
這幾日的夜空上並沒有朗月,偶爾有幾顆星星都是很不錯了,畢竟這天府夜間霧氣太重,夜空看起來都灰濛濛一片。
嶽檸歌走到了娰尊的跟前:“七,七爺。”
她的那一聲“七哥”還是沒有能夠喊出口,心中到底是有愧疚的。
“嗯。”娰尊淡淡地回了一聲,並沒有問嶽檸歌為何會來這兒的事。
“其實,我想問問, 你為何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