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看向魏越澤,他要做什麼?
裁縫顫巍巍地跪下來,這可是要他的性命呀!
說什麼也不敢做。
魏越澤淡漠地看著他:“你若是做了,我擔保你此生無憂,若是你不做,我也可擔保你此生無憂,但你的家人……我就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了。”
裁縫哭著求饒,他一把年紀了,沒想到這一樁生意竟是燙手的山芋。
做也是死,不做更是死。
魏越澤將他扶起來,又從桌上取了兩錠金子:“這筆買賣,你很劃算。”
裁縫抹著眼淚,拿著記好的尺寸,帶著一顆上下不安的心髒走出了宅院。
“你這是要做什麼?”嶽檸歌搞不懂魏越澤到底在想什麼,平白無故的何必去為難人家一個裁縫。
“你所有失去的,我都會讓他們還給你。”魏越澤定定地看著嶽檸歌,“當初,你娘親是如何被巴蜀皇族除名的,現在我就要讓他們如何將你娘親的姓名記錄回去。”
嶽檸歌十分詫異:“那也不用為難人裁縫呀。”
“你該知道我的,檸歌,我天生就不是什麼好人。”
嶽檸歌嘆了口氣,魏越澤不是好人,她也不是什麼好人,這回子好了,禍害就該紮堆兒。
裁縫的手速很快,可那傳話的風聲更快。
這幾日,天府就鬧遍了,說是有人膽大妄為竟然想用帝後嫁娶之禮來娶妻,然而當巴蜀之皇召來廉親王一問,卻又是得出另外一個說法。
那個待嫁之人,竟然是當年被皇族除名的瓏月公主之女。
這場戲,熱鬧的很!
魏越澤選了個好日子,臘八節。
想想當年的臘八節,好似就在昨天一樣。
然而今年的臘八節,天氣冷了不少。
陰風陣陣。
宅院張燈結彩,一襲嫁衣的嶽檸歌覺得很不真實,她瞅了一眼替她梳妝的徐如煙,心裡更是忐忑:“你覺得,這個行得通嗎?”
“你放心,咱們都部署好了。”
徐如煙的回答還是沒能夠讓嶽檸歌放心,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銅鏡裡面的自己。
都說女人出嫁的時候是最漂亮的,可嶽檸歌現在哪兒有心情來看自己到底漂亮不漂亮。
她將又重新回到自己手裡的匕首塞進腰間,這才穿上定製好的龍鳳呈祥的紅色外袍,徑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