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可以讓何秋靠近嶽檸歌,二來她還順帶除掉了何秋這個競爭對手,真好!
因為興奮,胡敏畫著精緻而濃厚妝容的臉都顯得扭曲。
胡敏提刀而來,何秋嚇得像沒頭的蒼蠅一樣到處亂轉,最後奪門而出,往外面跑去。
她第一時間能夠想到的就是嶽檸歌,可當她來到嶽檸歌大門,重重地敲了幾下門順帶還嚷了幾聲“救命”後,房間裡面沒有半分動靜,她就知道,她真的慘了。
裡面的木姑娘是不會幫她的。
嶽檸歌並沒有午睡,只是數著耳朵聽外面發生的一切,一場狗咬狗戲碼,還能夠為平淡的日子添些樂趣。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嘈雜,好些個姑娘都嚇得躲回了自己的房間,生怕胡敏這只瘋狗傷及無辜。
直到外面沒有動靜了,嶽檸歌才悠哉哉地將茶杯給放下,然後從容地拉開門,打算出去瞧瞧究竟她們咬到了什麼程度。
船艙的廊道上,沒有任何動靜,簡直可以說是死寂一片,可外面的甲板上卻隱隱傳來痛苦的呻吟聲。
嶽檸歌往外面走了兩步,張媽卻急匆匆地趕來將她攔下:“姑娘,閑事不可理,萬一傷到了姑娘,我不大好交差。”
嶽檸歌呵呵一笑:“張媽,昨天可沒有見你這樣為我著想呢。”
“姑娘說的什麼話,”張媽是老下人,臉皮自然厚得令人發指,被嶽檸歌這樣一說,臉不紅心不跳的:“昨天那可不一樣,昨天的姑娘不是今天的姑娘。”
嶽檸歌懶得和她閑扯,徑自往外面走。
等她走到甲板上的時候,一地的殷紅觸目驚心,身後的張媽率先尖叫出聲:“哎呀!這是要死人的節奏呀!”
嶽檸歌冷冷地看著被胡敏一步步地逼到船欄板邊緣的何秋,眸光清淡,這出戲,很逼真。
胡敏見嶽檸歌出來了,趕緊對何秋使眼色,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嶽檸歌翹首以待,想看看她們還能夠翻出什麼花樣來,然而何秋卻十分痛苦地朝她跪下:“木姑娘,我真的知道錯了,可是我也是被逼的呀!我一介草民,怎麼敢惹怒胡姑娘,她要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她要我做什麼,我就只能做什麼,求木姑娘救我一命呀!”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刀傷最起碼也有十處,各個都在往外冒血,看起來就一片猩紅。
嶽檸歌不為所動,何秋哭泣著:“木姑娘,你救救我吧!”
她不願意再繼續幫胡敏了,她這一句話是真心實意的,她真的想要安安全全地去到天府,這兩個神仙打架,為何就是她凡人遭殃!
胡敏睨了一眼嶽檸歌,見她沒有任何動靜,不免心生不快,如果嶽檸歌不救何秋,她接下來的計劃怎麼實施,於是胡敏道:“我說木寧,人家都求你了,你還不出手相救嗎?”
嶽檸歌看著胡敏,嘴角冷不丁地泛起笑意,分明是嘲諷:“她求我做什麼,不如求你來的實在,現在可是你手裡才有刀子呢!”
胡敏臉色一沉,她怎麼覺得嶽檸歌好似識穿了她的計謀?
“何秋,你於我,不過只是萍水相逢,再說了,現在又不是我手裡拿著刀子對你要砍要殺的,現在是胡姑娘,你得求胡姑娘,可別來求我。”嶽檸歌慵懶地打了個哈欠,“張媽,我得小憩一會兒,你就在這兒替我看戲,等我睡醒了,你再告訴我結果,看看胡姑娘到底有沒有那個膽量下得去手。”
何秋聽到這個話,登時臉色就變了,趕緊轉變方向:“胡姑娘!我求你的,別砍我的手,就算你砍了我的手,木姑娘也不會相信的,我求你了……”
她的話讓胡敏大為惱怒:“你胡言亂語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