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諂媚地看著她,眼底盡是小心翼翼。
嶽檸歌心裡冷冷一聲,現在知道要好好說了,早幹什麼去了?
不過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嶽檸歌的臉上還是堆起了淡定的笑容:“胡管事,咱們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
胡管事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又聽的嶽檸歌道:“我又不是你家胡姑娘,什麼都要搶著、爭著,就連見五爺,也得爭搶,只是不曉得為什麼,她竟然退縮了,難道是怕了五爺嗎?”
胡管事一愣,趕緊賠笑道:“哪裡,哪裡。”
“胡管事,明人不說暗話,你家胡姑娘的年歲你自己怕是心知肚明的,這樣的人留在船上做什麼?還高調到不想讓人活?”嶽檸歌道,“如果我是她,都這把年紀了,就躲在家裡當老姑婆算了,何必出來害人害己。”
“是是是,是她不對。”
嶽檸歌嘆了口氣:“我也不是想要她的性命,暫時我還沒有將此事告知五爺。”
她著重了一個“暫時”,便輕輕地將胡管事的心給吊起來了。
胡敏的年紀若是有問題,可不是她一個人擔得起的,說不定他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爬到這個地位,所有的一切都要被這個不成器的侄女兒給拉下來。
胡管事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那叫一個阿諛奉承:“木姑娘以後有什麼吩咐,胡某萬死不辭。”
“別說這個,我現在只是想要美美地睡一覺,其他的也 就不提了。”
胡管事狐疑地看著嶽檸歌,就這麼簡單地就過了?
嶽檸歌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胡管事的心就又提了起來,果然,還是有要求。
嶽檸歌轉頭道:“是了,是有一個要求。”
“木姑娘請說。”
“我晚上想吃清蒸魚頭。”
胡管事在原地愣了好半天,就這麼一點兒小小的要求也能夠叫要求?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嶽檸歌早就回到了房間,滾到床褥裡面美美地閉上了眼睛。
胡管事的心才徹底地鬆了下來,現在還有個事情得第一時間做!
他趕緊快步走到了胡敏的房間,並沒有敲門,便徑自走了進去。
房間裡面的胡敏正在撲粉,被胡管事這麼一嚇,手裡的粉撲都掉落在地上,驚起一陣白色的粉塵。
“叔叔!你這樣進來,嚇死我了!”
“我現在有事同你說。”
胡敏高興地站起身來:“是不是木寧那小賤蹄子死了?真是太好了,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和我做對了,我真是……”
“以後你別去招惹木姑娘。”胡管事的話讓胡敏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見她目光呆滯的模樣更是來氣,“現在木寧還沒有將你的事給爆出去,主子現在還不知道,可如果你再招惹她,萬一她說出去,你和我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