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彎腰走下船艙,老胡將嶽檸歌引著進了房間後,便退了出去。
房間很大,中間隔著一道屏風,嶽檸歌並不能夠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到底長什麼樣子,只是看那輪廓,應該是個男人。
“姑娘家居何處?”
“秦國無憂城。”
“姑娘家中還有什麼人?”
“家父、家母,還有個舅舅。”
“姑娘沒有兄弟姊妹嗎?”
“有個妹妹,不過死了。”
屏風之後的人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道:“姑娘可知道,我請姑娘來是要做什麼嗎?”
“是選秀嗎?”
“姑娘是個聰明人。”男人道,“如果姑娘想,我可以送姑娘進入後宮,到時候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嶽檸歌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的風平浪靜:“可是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要將自己一輩子的幸福都搭進去,好像不大值得。”
“女人,最擅長的就是爭寵,姑娘不想給自己一個跳板嗎?”男人的聲音露出對女人的輕蔑,以及不屑,“昨夜姑娘以一敵十,雖然讓我刮目相看了一番,可總歸朝野之上並無女官、女君,女人能夠做的最大成就便是服侍君王。”
雖然嶽檸歌很不喜歡這個男人的話語,這種歧視她可是能夠到平機會告他的。
男人道:“姑娘的武力,一定可以成為後宮之冠。”
“怎麼?女人的手段不是爭寵嗎?武力也是衡量標準?是不是還得打一場?”
“姑娘真會開玩笑,”男人道,“繁衍子嗣乃皇族大事,若是母體自含強悍武力,孩子的質素也不會差到哪兒去,若是姑娘得天子寵愛,誕下一兒半女的,他朝母憑子貴,一人得道雞犬昇天呀!”
“聽起來,挺劃算的。”
男人這個時候才緩緩地站起身來,可終究還是沒有走出屏風,嶽檸歌連對方的廬山真面目都看不到,不免有些氣餒。
男人道:“姑娘,可是有了打算?”
“我們什麼時候啟程?”
“今日就可以啟程。”
嶽檸歌算了算,也好,今日啟程避開了和蕭覆在短時間之內的正面沖突,等她先混在這些人裡面進入天府,再想法子。
當下,她只能夠走一步是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