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懵懂地看著涼涼,順帶抹了一把眼淚。
涼涼說的不錯,就是現在,她在這兒獨自懊惱又頂個什麼用呢?
不如去找渡忘川,魏越澤的事,渡忘川最是清楚,只要找到渡忘川他,那麼她就會知道一些娰尊想要隱瞞的事。
魏越澤是至臻化境的強者,豈能說被人抹去記憶就被人抹去記憶,除非……
有人處心積慮!
嶽檸歌擰起眉來,腦海裡面不情願地浮現出娰尊的模樣。
可是!娰尊他為什麼!
若他不是提前知道了魏越澤是他的親弟弟,是娰族在世上的第二條血脈,他怎麼會讓人抹去魏越澤的記憶。
娰尊又是如何提前知道的?
渡忘川?
嶽檸歌想到了渡忘川,但最後又很快否定了。
渡忘川又有很多時候可以告訴娰尊,魏越澤是娰族的後人,是其親兄弟,可是……渡忘川卻從來沒有自打主意地將此事告知娰尊,為什麼這一次……
“涼涼,你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嗎?”嶽檸歌擔憂地走過去,輕輕地摸了摸涼涼的面板。
蜃是蛟龍的近親,所以面板也是冰冷的很。
涼涼點點頭:“放心吧,娘親,如果有人要害我,我打不過我就飛上九重天,任誰都抓不到我。”
聽到涼涼這樣說,嶽檸歌就放心了。
又安撫了涼涼幾句就拉開房門,走出去。
外面的天很冷,冷到讓人覺得呼吸都有罪,不過有那麼一個人卻如冰雕那般站在院中,仰起頭來,看著樹枝丫邊兒上凝結出來的霜花,神色漠然。
嶽檸歌不想打擾他,正打算從邊緣處溜走,這才剛剛動了一下這樣的想法,耳邊卻是傳來淡漠的聲音:“怎麼?藉由我當了庇護傘之後,說走就走?”
“唔?”嶽檸歌轉過身,呵呵一笑,眼底都藏不住鄙夷,都明明看到了她,幹什麼還裝作什麼都入不了眼睛的模樣,假的很!
“要去哪兒?”他伸出手,去觸及那剛剛凝結出來的霜花。
如冰一樣溫度的霜花在觸及到他溫暖的雙手之後立刻就融化成了水,一點點地順著他的手鑽入他的胳膊,直到幹涸、蒸發。
他眉心並沒有皺起來,但卻給人一種凝重的感覺,好似天地都在與他為敵那般。
“我出去溜達。”
“這裡荒無人煙,你要去哪兒溜達?”蕭覆毫不猶豫地戳穿,“是去蕩城找娰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