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氣的話在嶽檸歌耳中聽來實在不舒服,她冷冷哼了一聲:“有其母必有其子!”
“喂!嶽檸歌!禍不及家人,你再怎麼記恨我,也不能說我娘!”魏淵怒道,“我娘對你並不壞,當初若不是嶽錦繡假懷孕,娘也會欣然接受你這個兒媳婦的,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
“你的娘,真的那麼好心嗎?”
嶽檸歌冷眸一掃,眼底多了幾分深意。
魏淵嘆了口氣,好似一隻戰敗的雞:“我娘若是多做了些什麼,多說了些什麼,那都是為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你不必計較。”
嶽檸歌懶懶地哼了一聲:“我才懶得和你計較。”
“你是原諒我了嗎?”魏淵心中大喜,好似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那般。
“我原諒你做什麼,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我是你的……”
“魏淵!”嶽檸歌實在不耐煩,外面漆黑一片,她很擔心魏越澤,於是匆匆地打斷魏淵的話,“我和你之間早就沒了關系,這一點你不要忘記了!”
什麼娃娃親,全都是屁話!
她又不是被壓迫的女子,憑什麼要遵從,就算沒有王後和長公主橫插一腳,也沒有嶽錦繡那廝的胡攪蠻纏,她也不會嫁給魏淵的。
“說到底,你還是不肯原諒我。”
“我憑什麼要原諒你!”嶽檸歌恨恨道,“我當初什麼都沒有做,你將我關在密室打得我遍體鱗傷,甚至還封印了我的武力,你這等所作所為,我等著機會報仇,你今日救我,他朝一定會後悔的!”
她就像一直被人毒打了複原的小獸,在遇上仇人的時候,齜牙咧嘴地嚷著要報複。
嶽檸歌的眸光森冷,看的魏淵心裡拔涼拔了的。
可錯在他,他也無話可說。
怪就怪,當初被豬油蒙了心,怎麼會相信嶽錦繡呢!
溫柔鄉就是英雄冢,這話不假。
魏淵雖然心裡對嶽檸歌怨懟他的事耿耿於懷,可當下也不可能放手讓嶽檸歌孤身出去,這外面可是有不少饑腸轆轆的魔怪盯著,若非他在這裡結了結界,現在那些魔怪都已經沖進來了。
“天色都這樣晚了,你出去萬一迷路了豈不是得不償失,不如稍做休息,明天日出之後我再帶著你返回聖域學院,瞧瞧有沒有魏越澤的蹤跡。”
他提出的法子不失為可行的。
嶽檸歌勉強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