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聞秦王鐘愛次子,如今一見苓郡王的風采當真是要比太子要強的多,難怪秦王會對苓郡王青睞有加,甚至還想將君主之位傳給苓郡王。”
“營丘郡王,話不能亂說。”
眼下,時局正在動蕩,姜即墨的這番話若是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怕是要掀起一陣不小的風波。
秦無憂看著悠哉哉的姜即墨,對方的話卻讓他如芒在背,這種人最難防備。
“難怪姜即墨要被投閑置散,若他是我的兄弟,只怕也是王位最大的競爭對手。”秦無憂心道。
秦無憂趕緊站起身來:“想來營丘郡王是要來看看嶽姑娘安好的,不如本王帶你去?”
姜即墨也站起身來正打算走,門口卻傳來銀鈴一般的笑聲:“我有什麼好看的,不是昨夜才見過了?”
嶽檸歌實在大方,既然決定了和秦無憂聯盟,那麼就不用繞太多的彎彎腸子。
她走上前來:“小舅舅,昨夜的事,可有同苓郡王說?”
“暫時還沒有。”
“哦。”嶽檸歌淡淡一笑,“可這件事,我來說並不妥當呢。”
姜即墨道:“昨夜我醉酒長樂坊,一不留神看到了當朝國師。”
“男人麼,有這等閑情逸緻也是無妨的。”
“可是,貴國國師可不是去尋常的煙花之地,”姜即墨笑的猥瑣,“那地方,可非比尋常,基本上裡面尋歡作樂的,全都是男人。”
秦無憂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內心有些狂湧,他想到了國師那張義正言辭的臉,就在方才朝堂之上,國師還信誓旦旦地將禮部、吏部提出來的奏摺給打了回去,曉以大義的模樣……
怎麼看,也不像呀!
秦無憂的臉皮抽了抽:“你,看錯了吧?”
嶽檸歌呵呵一笑:“是呀,小舅舅,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她的推波助瀾,讓姜即墨眯起眼睛來,好你個嶽檸歌,敢情壞人全給我當了!
嶽檸歌笑的很溫柔,讓人如沐春風,姜即墨心中那團火還沒有升上來就被澆滅了,誰讓他是掛名小舅舅呢!
姜即墨不動聲色地在內心暗暗地嘆了口氣,然後才道:“也許是我看錯了,不過……此事也可大可小呢!難道苓郡王也不想給自己一個答案?或者說,不想將這個不確定的炮仗給解除了?”
“靈甲!立刻去長樂坊!”
秦無憂一聲令下,靈甲便立刻動身。
姜即墨見狀,不由得抱著雙臂感慨了幾分:“檸歌,我是不是也該訓練幾個這樣的隨行人員呢?”
嶽檸歌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你不是有燕舞麼?你教她幾招花拳繡腿就好了呀。”
“嶽檸歌!”姜即墨就差沒被氣的吹鬍子瞪眼了。
明明這妮子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偏偏要說這些話來刺激他,還嫌他不夠煩是不是?
說到這裡,嶽檸歌才發現,今日燕舞怎麼沒有來。
嶽檸歌皺起眉:“小舅舅,你不要告訴我,你把燕舞一個人留在客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