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舞道:“前面有個茶樓,咱們敘舊、敘舊!”
嶽檸歌這才將火氣給按捺下去,姜即墨苦逼著一張臉,他真的不想管什麼娰族的破事了,自從昨天開始,整個蕩城的氣氛就詭異的很。
他並不是想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但至少也別招搖,可今日一早就收到了秦國太子的拜帖,嚇得他收拾了包袱就打算離開。
遠離黨爭,珍愛生命。
他見過血染千秋大業,所以他盡可能地想要當優哉遊哉的閑王,怎麼這些人就是不肯放過他呢?
姜即墨有些氣呼呼地坐下來,嶽檸歌諂媚地安排了些茶點,然後又將連翹給支開,才殷情地給姜即墨斟茶遞水,好不勤快。
“你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蕩城不可留。”姜即墨有敏銳的危險識別能力。
“你這樣,可想過杜嬤嬤樂意不樂意?”
“你別嚇唬我!”姜即墨捂著心髒。
杜嬤嬤是在他面前當場身亡的,這件事他也親口告訴了嶽檸歌。
嶽檸歌笑著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小舅舅這麼怕是為了什麼?我記得我離開長平的時候,小舅舅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短短時間內就變了這麼多。”
“不是我怕,是我不想齊國因為我給卷進來,這黨爭的事……可比你想象的殘酷。”
“我知道。”嶽檸歌壓低了聲音,“可這一次,不僅僅是黨爭,還有娰族。”
“娰……”
“噓!”嶽檸歌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神色凜然地看著燕舞:“你出去,把那個偷聽牆腳的女人給我拉開,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什麼都成!出了事,我擔著。”
燕舞嚴肅地點點頭,站起身來就往外面走,一副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壯烈!
緊接著外面就傳來哭鬧和砸東西的聲音,嶽檸歌這才道:“你知不知道,秦國的苓郡王這一次是下了血本了,其餘三國都十分支援,勢要在蕩城將娰尊擊殺。”
“你這,你這事告訴我做什麼?我都是個散人、閑王了,我……”
“可大齊也牽扯在內了。”嶽檸歌神色嚴肅地看著姜即墨。
“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秦國這群王八羔子將大齊給卷進去嗎?
我現在只是知道,娰尊和大周皇朝的強者有聯系,倘若擊殺不成,大周皇朝要揮軍南下,除了趙國在前面抵著,緊接著可就是我們了!”
嶽檸歌分析的頭頭是道,正如她所言,如果真的觸怒了大周皇朝,大周皇朝要南下,首當其沖的是趙國,但緊接著就會是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