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嶽檸歌的旁邊:“我的十一,你怎麼會這麼多事!連兔子都知道怎麼烤!”
嶽檸歌沒有看著趙熙,只是不斷地翻轉著木棍,讓烤兔子受熱更加均勻,驀地她腦子裡面就想到魏越澤。
“是魏越澤教我的,他交給了我很多東西,烤兔子、烤魚什麼的,他都很拿手。”嶽檸歌這樣說著,臉上洋溢的是滿滿的幸福。
張念慈雖然窩在一邊,但還是聽到“魏越澤”三個字,登時來了興趣:“那是誰呀?”
嶽檸歌笑道:“他是齊國最年輕的將軍,有勇有謀,文武雙全。”
“還不是一個兵痞。”娰尊的聲音冷冷的,他很厭惡嶽檸歌這樣開心地提及魏越澤,總覺得心裡不痛快。
這種情緒不是一天兩天了,到後來娰尊就將這種情緒歸納到他不願意看到嶽檸歌和一個身份相差甚遠的人在一起。
在他的眼裡,魏越澤不過就是當年守城將軍魏雲的兒子,還只是個從外面帶回來的野種,這樣的人,有什麼前途!
渡忘川見狀趕緊附和嶽檸歌:“那魏將軍著實不錯,我聽聞齊國那邊來人常說,魏閥三傑,各個都是英雄好漢,這年輕一輩就屬魏越澤魏將軍最為奪目,營淄城中好些達官顯貴都想將自己的女兒、侄女兒什麼的送給魏將軍做妻做妾。”
“那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兵痞。”娰尊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不快,“檸歌,我是絕對不會同意你和魏越澤的。”
嶽檸歌爭辯道:“不同意的人多了去了,我要嫁給誰是我的事,你們怎麼那麼喜歡瞎操心!”
“檸歌!你這是在同誰說話!”娰尊的雙眼在火光的倒映之下顯得有些恐怖。
嶽檸歌挺起了胸脯:“我在和你說話!”
娰尊怒極:“放肆!”
這不是嶽檸歌第一次反抗他的意思,嶽檸歌就像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但此前縱然嶽檸歌反抗他,可他都會為嶽檸歌找個藉口。
這一次卻不一樣了,娰尊的氣息變得凝重,更具有壓迫感,讓嶽檸歌都忍不住抖了三抖。
嶽檸歌萬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就是閑聊提及魏越澤,娰尊都會給出這樣大的反應!
如過娰尊知道魏越澤才是他的兄弟,那麼娰尊會如何?
嶽檸歌沒有往下想,只是求助似得地將目光挪到了渡忘川的身上。
渡忘川狠狠地剜了一眼嶽檸歌,心道:“看吧!小妮子!事情可都要被你給搞壞了!”
不過雖然渡忘川心裡不快,但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鬧出不愉快,趕緊解圍道:“她還是個小姑娘,哪裡懂得七爺的語重心長,咱們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讓她看到誰才是對她好的,是不是?”
娰尊氣的胸膛起伏波動有些大,如果不是他的蠱毒已經被拔除的幹幹淨淨,嶽檸歌還真的不敢像方才那般地氣他。
嶽檸歌垂下頭,有些委屈。
他們這些人都怎麼回事!
在營淄城的時候,她和魏越澤就像過街的老鼠那般,先是魏閥不同意,後來又是她的父親不同意,再後來大夥兒都同意了,結果長公主又不同意了。
這群人都是吃飽了沒事幹撐得慌嗎?老是喜歡把人家的終身大事捯飭著,難道這裡面他們還能夠得到什麼好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