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能行。”
“我扶你吧。”
趙熙剛剛一伸手,張念慈卻不動聲色的躲開 ,本來就被磨出水泡的腳再往旁邊一挪就更疼了,一個沒忍住,她身子微微傾了傾,虧得趙熙將她拉住,否則指不定要摔成什麼樣子。
後面的動靜實在太大了,引得前面的人都轉過頭來。
娰尊的臉色不大好看,因為張念慈的拖後腿而讓大家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七哥,我有些累了。”嶽檸歌見娰尊的臉色不大好看趕緊道。
娰尊道:“那大夥兒歇歇。”
聞言,趙熙趕緊將張念慈扶著坐下:“你瞧,七爺都說可以休息了,你這般執拗做什麼。”
張念慈不吭聲,眼神都放空了,直勾勾地看著遙遠的地方,心裡有一種叫怨念的種子正在悄悄地發芽。
嶽檸歌拿著水囊往張念慈的方向走過去:“喏,念慈姐姐,你先喝些水,休息一會兒。”
張念慈咬著唇,終究還是在內心的掙紮裡面接過了水囊:“檸歌,對不起。”
“嗯?”嶽檸歌一愣,半晌才回過神,“念慈姐姐在說什麼,我不記得了。”
她並不是不在意那些事,至少她現在是沒事了。
她知道張念慈原本應該是個心地善良之輩,再加上張父等人的死和她多多少少都有些關系,所以嶽檸歌也盡可能的不去計較。
張念慈握著水囊:“檸歌,我們還是姐妹嗎?”
“那自然呀。”嶽檸歌嘻嘻一笑,眼角的笑意卻閃過一絲防備。
她不是聖母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嶽檸歌很有分寸地從張念慈的手裡接過水囊,正打算往回走,趙熙卻站起身來:“檸歌,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你說。”嶽檸歌微微挑眉,眼裡不怒不怨不恨,但卻讓趙熙十分不舒服。
“挪個步?”
“有什麼話不能當著念慈姐姐說呀?你這不是將她當成了外人?”嶽檸歌似笑非笑地看著趙熙,看的對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趙熙略顯得尷尬:“我想說那天我……”
“那天的事,你也好意思同我說?”
趙熙“咦”了一聲:“你不是說記不得了嗎?”
嶽檸歌哼了一聲:“那是對念慈姐姐。她不是武者,不知道武者調息時候的重要性,可你是。雖然你武力等級不高,但至少這些常識你知道的,可你是怎麼做的呢?一味地指責我。”
她語氣淡漠,沒有生氣,但卻比生氣更可怕,這一點倒是和娰尊很像。
嶽檸歌又繼續說道:“其實你不用解釋這些,我只是對你,不怒、不喜、不悲、不怨。”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已經將她和趙熙之間的關系給闡明清楚了。
她的輕描淡繪讓趙熙的臉色也是不大好看,嶽檸歌捏著水囊輕飄飄地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要同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