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嶽檸歌轉念一想,又覺得這種事渡忘川的品行是可以做得出來的。
雖然心裡極度不情願,但在婢女的注視之下,嶽檸歌還是被目送到了桃林。
桃林之下有一張石桌子,四根石凳子,之前來來往往了幾次,嶽檸歌可都不曾見到的。
桌上放著一些精緻的糕點,也有兩盞茶,這一次,該不會是鴻門宴吧。
嶽檸歌慢吞吞地走過去,然後賠笑道:“您老人家讓我來這兒做什麼呢?”
她這副態度讓渡忘川覺得好笑:“怎麼?我不是老家夥嗎?我不是老不死的嗎?我不是費盡心機地想要害你嗎?”
“呵呵,您老人家說的什麼話,我方才是有些過激了,可能是被迫害妄想症有點嚴重。”嶽檸歌指了指桌上的兩杯茶,“老人家是給我準備的嗎?”
“這裡還有第三個人?”
這麼一說,嶽檸歌就不客氣地落座了。
她在黑色的藥浴水裡面泡了不短的時間,再加上一直都在執行武力,所以早就餓了。
剛剛喝了口茶,滿嘴的桃花香,她又忍不住拿了快糕點往嘴裡面塞:“你這茶和糕點真是美味呢。”
“鐺!”
渡忘川將匕首放在石桌子上,嶽檸歌見狀就要伸手去拿,然而渡忘川卻不給她得逞,手一收,匕首又回到了他的手裡。
嶽檸歌趕緊將口中的食物嚥下去:“你這是什麼意思?”
“魏越澤和魏閥的關系怎麼樣。”渡忘川將匕首又一次放在桌子上,“你告訴給我我想聽的,我自然將匕首還給我。”
“就這麼簡單?”
“你只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不僅僅還你匕首,還放過你和你的那個朋友。”
嶽檸歌趕緊坐端正了:“你問。”
渡忘川道:“魏閥如何培養魏越澤的。”
“聽魏越澤說,他十歲那年回到魏閥的時候就被元帥給丟到了校場上去訓練,小小年紀就從軍,然後南征北戰,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
“那麼小就上戰場?”
“不是麼!”嶽檸歌嘆了口氣,“其實吧,我都覺得魏越澤不像元帥的親生兒子,你瞧那少將軍魏淵,都在呵護之下長大,現在都還在學院讀書呢!我還知道,當初天道院本來是要招收魏越澤的,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了,魏越澤連書都沒讀成。”
嶽檸歌一面說,一面注意著渡忘川的表情,她隱隱覺得渡忘川不是會無端端地問起魏越澤的人,這其中肯定有什麼秘密。
果然!當嶽檸歌提到魏越澤沒有進入天道院修行的時候,渡忘川的臉倏的就垮了下來,一雙拳頭都捏的很緊,那模樣用咬牙切齒來形容都不為過。
“那現在,魏越澤在哪兒?”
嶽檸歌不是個傻子,哪兒能夠告訴渡忘川魏越澤和聖域的關系,於是道:“我們本來是約好一起來秦嶺治我眼睛的,可後來遇上了蜃,不小心進入了幻境之中,結果就走散了。”
“你的意思是說,魏越澤很可能在秦嶺裡面?”
“這個可說不好,他是個將軍,現在本來就在邊境屯兵時刻準備,我覺得他不大會為了我這個小女人而孤身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