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嘴角近乎無情的笑讓魏越澤忍不住背脊生寒。
嶽檸歌正要動骰盅,魏淵卻道:“小的贏。”
“你這是不按常理出牌。”嶽檸歌皺起眉來,眼底湧出一絲狐疑。
莫非魏淵是看出我在骰子上動了手腳?
嶽檸歌朝荷官看了過去,這是曹森從道上請過來的千門高手,按理說魏淵這樣的貴公子應該不會有機會接觸到他們。
嶽檸歌放寬了心,這骰子都是經過特殊製造的,要大就有大,要小也有小,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六個骰子,最小的定然就是六了。
嶽檸歌十分有自信,“砰”的一聲,她將骰盅按在桌面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嶽檸歌嘻嘻一笑:“少將軍,你覺得還要賭麼?”
“我不喜歡半途而廢。”
“那我六個一。”嶽檸歌笑盈盈地開了骰盅,笑的花枝亂顫。
魏淵看著她的骰子良久:“若我也是六個一怎麼算?”
“算你輸唄。”嶽檸歌仿若一個得勢的小人,好不顧及別人的心理笑了起來。
她,果然沒心沒肺。
“為何算我輸?”魏越澤握著骰盅的手微緊,好似在和自己較勁一樣,“不應該是打和麼?”
“莊家與閑家打和,自然是莊家贏。”嶽檸歌敲了敲自己的方位上的字,依舊保持笑意,“我這兒是莊。”
嶽檸歌勝券在握,她繼續沒心沒肺地說道:“少將軍,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好好地照顧我長姐,她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她刻意加重了“孩子”二字,是因為她知道嶽錦繡的肚子是假的,再過幾個月就有好戲看了,可魏淵的理解卻不一樣,他覺得嶽檸歌還在怨他。
如果不是他和嶽錦繡的事東窗事發,他和嶽檸歌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魏淵的指關節因為用力有些發白,他眼光篤定:“檸歌,我不會輸的。”
他目光如炬,讓嶽檸歌的心微微顫了下。
在某一瞬間魏淵和魏越澤的眼光極其相似,彷彿有一種野性的強悍力量蘊藏其中。
魏淵將骰盅搖晃著,淡淡的武力纏繞其中,嶽檸歌心中一緊,忽地有種不詳的預感冒出來。
果然,魏淵自信滿滿地將骰盅挪開,裡面的六個骰子都整齊劃一地疊加著。
一柱擎天!
嶽檸歌瞪大了雙眼:“你耍詐!”
這一點,魏淵倒是和魏越澤如出一轍。
兩個都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