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別人來保護自己,這些事她曾經也做的不少,可眼下發生在巧姨身上,她生怕日後還會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七哥,”嶽檸歌喚住娰尊,“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以後你莫要在濫殺無辜。”
這話從嶽檸歌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覺得驚訝,或許是這十五年在傲天大陸的所見,又或者是因為她從小就得到了嬤嬤如親人一般的照顧,更或者是魏老夫人、巧姨甚至魏雲等人都對她甚好。
她不再是以前那個殺人如麻的特工,而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娰尊定定地看著她,想了想:“我只能答應你,我殺人之前會想想,那個人是不是無辜。”
有一個承諾也算好的。
嶽檸歌回到房間,只是她躺在床上卻睡不著覺,巧姨死了,此事要不要告訴魏峰呢。
想了想,嶽檸歌還是決定不節外生枝。
魏峰和巧姨之間本來就是一段不能言明的感情,魏閥是大齊朝堂最有權勢的軍閥,而巧姨乃大秦細作,兩者本就格格不入,當下長公主還打算如何抓魏閥的痛腳,嶽檸歌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糊塗。
到了第二天,天氣異常悶熱,頭頂上的烏雲壓的很低,好似一場狂風暴雨即將而來。
嶽檸歌在院子裡面站著,感受著低氣壓的空間,好似毛孔都要被壓縮起來那般。
恍然間她想起來,他們初初到濮陽城的時候就已經是七月初七,她和魏越澤還約定了七夕去羅浮觀,只可惜現在羅浮觀被燒毀,她和魏越澤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碰面。
也辛虧,那一日發生了太多事,讓她忘記了七夕。
如今想起來,雖沒有太大的感覺,但還是有淡淡的愁緒。
“你在想什麼?”娰尊走了過來,距離亥時還有一斷時間,他本在房間裡面等著,哪知卻從窗戶看到嶽檸歌孤身一人站在院子裡面,似有心事。
嶽檸歌淡然一笑:“沒什麼,想個人。”
“魏越澤?”
“嗯。”她從不避諱她的心意,她和魏越澤經歷了那麼多事,如果還要遮遮掩掩,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娰尊道:“那小子配不上你。”
嶽檸歌笑:“你想說他乃庶出?我不也是個棺材子麼?”
說到這裡,嶽檸歌又忍不住笑了笑:“當初在廷尉府大牢的時候,我還聽到一個訊息,你說兩個普通人是否不能生出一個武者?”
“這是必然的!”娰尊雖然不知道嶽檸歌在說什麼,但還是給與了肯定的回複,“龍生龍,鳳生鳳,哪有普通人會生的出來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