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稟告所苗春堂有人尋釁挑事麼!怎麼又變成了染疫症了!
劉城主的臉色分外難看,這些人都不知道早些說重點麼!
身旁的衙役倒是個醒目的人,趕緊伸手將劉城主給往後拉了一把:“城主大人今日要與民同甘共苦,大夥兒都在外面曬了那麼久的太陽,城主大人也不能在堂中享受瓜果茶點吧。”
劉城主贊許地看著拉了他一把的衙役,幸好喲!不然自己染上了疫症可怎麼算?
嶽檸歌眯起眼睛來,外面的夕陽甚好,曬太陽?這還有個把時辰就要曬月亮了吧。
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劉城主道:“這些染了疫症的人怎麼還沒有送出城外?不是說好了,染上疫症的人都要送到鄰鎮去嗎?還留在這兒做什麼?你們苗春堂是做什麼的?”
阿誠呆呆地看著他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救世主,萬萬沒有想到那麼大的一頂高帽子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從對方口中給他扣下來。
他正要反駁,嶽檸歌卻道:“城主,此事全是因我而起,所以將來若是有什麼責罰,我一個人承擔。”
她的話讓阿誠側目而望,只覺得這個小個子到是條漢子。
“你怎麼承擔?你怎麼承擔!”劉城主負手而立,外面夕陽無限好,落在他身上卻是浪費,一點兒美感都存託不出來,“這濮陽城上上下下三萬人,若是都被傳染了,這三萬條人命是你說能夠承擔就能夠承擔的?”
他的質問,引得百姓一片較好。
是了,城主是該為他們著想,這些有疫症的人,就該全都滾出去,滾出濮陽城。
“我有法子可以解青甲症,你們為何不讓我試試?”
當嶽檸歌提到“青甲症”三個字的時候,劉城主的臉色都暗了下來:“小兄弟,你年輕氣盛,我不怪你,可你要知道,咱們濮陽城的大夫都去了鄰鎮,如今都沒有找到解這個疫症的法子,此事我已經上稟營淄城,等宮中禦醫來了,我們才有救。”
“就算宮中禦醫來了,青甲症他們也解不了。”
“好狂妄的小子!”劉城主氣不打一處來,“你是說,你的醫術竟然比宮中的禦醫更高?”
“我從未說過這話,可青甲症不是一般的症狀,此症……”嶽檸歌說道這兒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她對青甲症所有的瞭解都是來自於娰尊和阿誠,而且都是皮毛罷了,解藥又是什麼配方,她也不清楚,那張藥方龍飛鳳舞的,她能看得懂也就怪了。
劉城主見嶽檸歌臉上有急促,登時咄咄逼人:“此症如何了?你倒是說呀?莫非你和那些江湖郎中是一個德行,治死了人,拍拍屁股就走了?若是不幸中的大幸沒有將人醫死,也算是功德無量?”
“你別血口噴人!”嶽檸歌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這個劉城主,還以為比金城主好一些,沒想到卻是這麼個德行!
大齊的城主怎麼都是扶不起的阿鬥?莫非,這也是個買回來的官兒?
劉城主顯得不耐煩:“我這不過是說事實,你惱羞成怒?小兄弟,我真的不想為難你們,但我身系濮陽城三萬百姓性命,你也不會讓我用三萬百姓來當賭注吧,小兄弟,對不住也得做了,來人呀!將他們押往鄰鎮,不得踏入濮陽城半步!”
身後的衙役領命,然後又問道:“那苗春堂的……”
“苗春堂的人和染了疫症的人待了那麼久,保不齊也被感染了,也一併押走!”
劉城主毫不留情地說道,頓時阿誠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