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松開。
嶽檸歌大口地呼吸了下新鮮空氣,她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可眼下他們就像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一步錯,步步錯。
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魏越澤看著嶽檸歌走進扶蘇山,就像看著一個壯士上刑場那般,心裡萬般不是滋味,這一次是魏閥錯了。
魏閥錯在低估了長公主的能力,以為可以將七姨娘的身份瞞過去,孰不知天下間的紙都包不住火,只是連累了嶽檸歌。
這幾日,魏閥的氣氛都不是太好。
魏雲這位兵馬大元帥變相地被滯留於營淄城,雖然還是他在操控大局,但也沒有上到戰場時候的英姿勃勃。
倒是二房的魏遣有冒出頭的意思,不過魏遣就算是想太多,也沒法子,畢竟他四十多歲的人了,膝下全是女兒,根本沒人能夠繼承他將軍的位置,爭的太多也是枉然。
三房魏峰最近偃旗息鼓,因為七姨娘的事,他在魏閥裡面已經抬不起頭了,加上他的心思仍然在七姨娘身上,整日借酒消愁。
整個魏閥眼下看來就像一盤散沙。
魏越澤心中擔憂,卻又不能說出口。
若是當下有人在背後捅魏閥一刀,只怕這佔據大齊大半軍力的元帥府將會轟然坍塌。
魏越澤沒有繼續坐馬車回去,他想靜靜。
而這邊的嶽檸歌上到了扶蘇山,這是她第一次距離大齊第一學院這樣近,仰起頭來,只見雲層繚繞,根本看不到前路在何方。
參天古樹遮蔽了烈烈陽光,一陣陰冷的風從背後吹來,她渾身一個寒顫。山上的天氣變化很大,方才還若六月伏天,走到這卻成了清寒之氣。
嶽檸歌加快了腳步,終於是來到了天道院的大門!
天道院得大齊王族青睞,每年都有大量的修行經費支出,加上其常年出能人,是以學院也不像天樞院那般破落。
一座氣勢磅礴的大門便讓天樞院望其項背,只是這樣華麗的佈局讓嶽檸歌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如此嘩啦胡哨的學院,能交出什麼學生來?
她站在門口若有所思,看門的大爺卻是冷不丁地冒了句話來:“現在是修行時間,閑人勿擾。”
十分不客氣的語氣讓嶽檸歌更是皺起了每天,狗眼看人低。
嶽檸歌走上前去,將那封早就準備好的推薦信拿出來:“我是來修行的。”
看門的大爺慵懶地掃了一眼這推薦信,慢悠悠地開了門:“唔,我希望一會兒不用再給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