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正要走,姜即墨卻道:“其實,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像前幾日,義莊的老頭子來告訴淩柯,說我們放在裡面的屍體不見了一具。”
“誰的?”嶽檸歌皺起眉來,“嶽鶴鳴?”
姜即墨搖頭:“是嶽錦繡。”
嶽檸歌神色凝重起來,好端端的屍體怎麼會不見,難不成還有腳了?
姜即墨寬慰道:“你放心,應該只是有人偷了屍體去冥婚,我覺得只是小事。”
姜即墨這樣說也對,嶽錦繡又不是武者,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嶽錦繡咽氣,但既然姜即墨能讓人將其屍體抬去義莊,應該就是斷了氣的。
“嶽鶴鳴那……”
“沒有問題,都開始生蟲了。”姜即墨想到就覺得惡心,搓了搓胳膊的雞皮疙瘩,“廷尉府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我也得抽空上奏,應該沒有問題。”
嶽檸歌囑咐道:“我離開營淄城,嶽府就沒人照看了,你要……”
“我幫你看著,絕對不會讓人欺負你妹妹的。”姜即墨搶白道,“王姐是盛氣淩人了些,不過你瞧她當初對你也是好的,定然不會遷怒與人,再說了,不是還有魏閥的人麼?嶽錦繡再怎麼說,也曾經是魏淵的妾侍,他們也會看著嶽府的。”
緩了緩,姜即墨又道:“你離開營淄城的事,王姐不會大肆宣揚,只要你不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不會發難。不過最近她的心情的的確確是不好,你多擔待些。”
“知道了,好歹她是我的義母,雖然她讓我滾出營淄城,但沒有和我解除關系。”嶽檸歌笑道,“你好好照顧她,那些個面首……算了,咱們也插不上話。”
“我知道。”姜即墨壓低了聲音,“禦醫也同我說過,可我是她的弟弟,這種話怎麼說出口?”
“你都不能說出口了,難道我這個晚輩還能夠讓她禁慾麼?”
姜即墨登時石化,他都很委婉地避開那兩個字了,嶽檸歌倒好,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竟說的這樣順溜,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姜即墨送嶽檸歌回到嶽府,只是比較委婉地告訴嶽峰,長公主令岳檸歌立刻前往天道院修行,從而避開了她被逐出營淄城的事實。
燕舞一面為嶽檸歌收拾包袱一面不滿地嘟囔著:“小姐要去天道院修行,奴婢又不能跟著,奴婢,奴婢可怎麼辦呀?嗚嗚嗚……”
嘟囔到最後,燕舞竟然哭了起來。
嶽檸歌按著眉骨,然後沖姜即墨遞了個眼色,姜即墨愣了愣,隨即很大方地走上前:“別哭了,大不了你就來長公主府伺候我得了,反正到時候她學成歸來,我將你還給她就是了。”
燕舞倏地止了淚:“真的麼?”
姜即墨:“呃……比珍珠還真。”
燕舞想了想:“那還是算了,我在這府上看著良緣小姐和長樂小姐,免得她們被人欺負。”
姜即墨翻了個白眼,敢情他只是在其中當著催化劑?
嶽檸歌笑道:“嗯,燕舞最乖了,知道要在府上看著我那兩個可憐的妹妹。”
姜即墨在一旁顯得很尷尬,嶽檸歌今年才十五,怎麼表現出一副比過了是雙十年華的燕舞還要老成。
收拾好一切,姜即墨又準備送嶽檸歌出城,兩人將將行至大門口,便是看到魏越澤騎馬飛奔而來。
姜即墨憤憤地說道:“也就只有他敢在王城八百裡加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