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錯。”
好半天,長公主才從牙縫裡面憋出這四個字來,而一旁如坐針氈姜即墨更是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他拼命地對嶽檸歌眨眼睛,試圖告訴她,他從未出賣過她,然而這些小把戲又豈能逃的掉長公主的法眼!
“姜即墨!你若是眼睛有問題,本公主就尋個禦醫來為你閉門診治診治!”
登時,姜即墨焉氣了。
嶽檸歌一直跪著,她知道長公主所問何事,但卻不想提及這事。
“檸歌,義母有心栽培你,可你是如何對我的?”
“檸歌不知道錯在何處,請義母示下。”嶽檸歌不能承認錯誤。
一旦承認是她將七姨娘的事告訴魏越澤的,那麼長公主就會以此為藉口向魏閥發難,而她就會成為掣肘魏閥的一顆棋子。
長公主垂眸看著嶽檸歌,身上的氣場越發的淩厲:“你還不知錯?”
“檸歌不知道。”
“你錯在,為了外人而背叛王族。”
“王姐!”姜即墨當下忍不住道,“這是很嚴重的罪名,你不能亂來。”
長公主厲眼掃過姜即墨,後者登時大氣都不敢出,只能在心裡幹著急。
嶽檸歌一雙眼睛清澈無比,她固執地仰起頭來,反正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她還不相信長公主能夠將她秘密處死,到底她還擔著賢毅縣主的封號,算的上是半個王族人,雖然只是掛名的。
背叛王族,和通敵賣國是一樣的,那是殺頭的大罪!
嶽檸歌心裡在掂量,自己在長公主心裡到底有幾斤幾兩,然而好半天,她都沒有得出一個結論。
她被長公主收為義女,是因為定遠侯那邊想要收她為義女,加上她和魏閥少將軍的婚事,兩大朝廷勢力若是因為她而更加緊密聯系,對於王族來說是一顆定時炸彈。
而現在,她被封為賢毅縣主,又和魏淵解除了婚約,嚴格來說,她已經是顆廢棄的棋子了。
連姜即墨心裡都在為嶽檸歌謀劃,可他們兩個人都得不出現在嶽檸歌對於長公主,或者對於大齊來說,到底有什麼用。
“檸歌,人要看清楚當下局勢,不能一味以為自己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你可懂?”長公主循循善誘,試圖撬開嶽檸歌的嘴巴,“不如這樣,你和魏閥的誰暗地計算,我不計較,可你得告訴我,那個細作眼下在哪兒。”
“義母,檸歌不知什麼細作。”
“嶽檸歌!”長公主臉上寫滿了憤怒,就是養條狗也知道給你搖搖尾巴,敢情她是養了頭白眼狼!
長公主猛地一拍桌子:“你別以為協助廷尉府查出了楚國公主被殺一案就可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是本公主的義女,本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人要有自知之明!”
嶽檸歌迎上長公主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是不是?”長公主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滾出營淄城,好好地反省,或者說,你什麼時候知道了就什麼時候滾回來!”
“王姐!”姜即墨心急如焚,“王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這是要斷了……”
“斷了什麼?是她自斷前途!”長公主因為生氣,氣息都有些不順暢,“魏閥那小子有什麼好的,就憑你賢毅縣主的身份,在營淄城哪個王孫公子不爭著想娶你,魏越澤算什麼?他連嫡子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