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檸歌嘆了口氣:“用賀平頂個什麼?他不過是你手下的副將,到時候論起責任來,還不是得你出面,小舅舅不會這樣糊塗,帶著一個毫無作用的人去見義母的。”
“你倒是看的通透。”魏越澤坐起身來,眉頭又皺了起來,他伸出手,聲音淡淡的:“檸歌,過來。”
嶽檸歌嘴角抽了抽:“我可不可以不過去?”
“你說呢?”
魏越澤周身都充滿了危險,嶽檸歌知道,他雖然不會在這樣的地方對她動手動腳,可是他一定會問七姨娘的事。
嶽檸歌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眼底滿是警惕。
“你皮癢了是不?”魏越澤眯起眼睛來,“是要逼著我在這個地方對你動手動腳?”
果然,天下最變態的人,莫過於魏越澤也!
嶽檸歌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她走了過去,乖乖地在魏越澤身邊坐下。
“檸歌,你膽子夠肥呢。”
“我不是有心瞞著七姨娘的身份,只是我真的沒有確鑿的證據,加上你走後她又來看我,我這不是一不留神就和小舅舅、義母討論出七姨娘的真正身份麼?”嶽檸歌辯解道。
她試圖用解釋來緩和下魏越澤的暴怒,只是她越是辯解,魏越澤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魏越澤嘴角浮起冷笑:“嶽檸歌,你當我好糊弄是不?你若是沒有半分懷疑七姨娘,何必遮遮掩掩,將此事藏的密不透風,就是防我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嶽檸歌的心“咯噔”一聲,臉色大變。
魏越澤現在不僅僅是變態了,他還會讀心術,還是她肚子裡面的蛔蟲!
“你說呀,你繼續說呀,你還能解釋什麼?”魏越澤咄咄逼人,雖然身體上沒有任何舉動,但嶽檸歌已經感受到滿滿的壓迫力,她好似被箍住,不得動彈。
好半天,嶽檸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魏越澤冷冷一笑:“你以為,七姨娘的身份我們都不知道麼?”
“呃?”嶽檸歌猛地抬起頭來,迎上魏越澤深邃的眸光,“你什麼意思?”
“你以為,我魏閥的子弟全都是一群膿包麼?”魏越澤冷冷地哼了一聲,“嶽檸歌,三叔不是不知道七姨娘的身份,只是因為衷情,所以才將她安置在偏僻的羅浮觀,試圖保護她。若是七姨娘跟著回了三叔的將軍府,你覺得魏閥的軍事機密,還能藏的住?我們還能夠百戰百勝?”
說到這裡,魏越澤實在忍不住,狠狠地戳了戳嶽檸歌的腦袋:“你既然對七姨娘都産生了懷疑,為何不第一時間同我說?還要憋著、瞞著,你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你以為你是千手觀音,什麼都能夠搞得定?”
嶽檸歌垂下頭,她哀怨地嘆了一口氣,正打算解釋一番的時候,卻被魏越澤擁入懷中。
魏越澤身上有好聞的薄荷味,他的雙臂溫柔地箍著她嬌小的身軀,深情款款:“檸歌,有我在,你不必這樣要強,若我魏越澤連你都保護不了,何以為男子漢,又如何保家衛國?”
他很心疼嶽檸歌,她不過小小年紀就要將事情考慮的最為周全,做到八面玲瓏,其實他要的檸歌,只是最原本的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