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棘手了!
姜即墨嘆了口氣:“既然如此,天色已經不早了,來人呀,收押嶽檸歌,容後再審。”
衙役趕緊走進來,快速地將嶽檸歌給帶走。
蒙大不甘心,還來不及說其他的話,姜即墨又道:“請蒙侍衛尊重下我們的審訊過程。”
蒙大忍氣吞聲,他這次前來本就是帶著公主來回歸故裡的,哪知會出現這樣的意外,要早知道,他就帶著軍隊而來,免得像今日這般任人魚肉。
蒙大氣呼呼地離開,又覺得這樣被人掌握了主動權不舒服,於是派出手下人連夜出了營淄城,一路往南,將公主遇刺身亡的訊息告知楚王。
而這邊的嶽檸歌被淩柯帶著去牢獄的時候,後者都顯得無可奈何,一直都在寬慰:“縣主不用擔心,王爺會救你的。”
“你去告訴姜即墨,若想要查出蛛絲馬跡,就去找人盯著嶽鶴鳴。”她話音落下之後,便是從容地走進牢房。
這裡依舊潮濕,依舊陰暗,腐敗的味道充斥著空氣,莫說是黑夜了,就是白天都看不到幾分陽光,眼下黑壓壓的一片,只是靠一兩只白蠟燭照亮,視線還真的有點短促。
淩柯在外面愣了片刻便是走進去,那差婆一見有人來了,正要來個下馬威,淩柯趕緊道:“這是賢毅縣主,是王爺的外甥女,你擔待著點。”
差婆一聽,立刻收斂了臉上的冰霜,改了一副諂媚的模樣:“原是縣主大人,今日是來……”
“縣主惹上了些小麻煩,你收拾好牢房。”
嶽檸歌一聽便知道這是姜即墨的想法,她淡淡一笑:“不礙事的,不用麻煩,這牢房本來都這樣,何必勞累人。”
差婆滿意地點點頭:“縣主大人英明。”
她才不想收拾這牢房,有地兒睡都不錯了。
誰知道這位縣主能不能活著出去,若是定了罪,那就是戴罪之身,什麼縣主,全是狗屁;若是小懲大誡,她也不會在這裡多待,收拾牢房什麼的也沒有必要。
淩柯掃了一眼差婆,擰起每天來,沒有說什麼。
嶽檸歌道:“你先回去吧,這裡也待不久。”
淩柯離開之後,差婆才找了間稍微幹淨的牢房讓嶽檸歌暫時住下。
嶽檸歌這才剛剛一坐下,便是聽到牙尖嘴利的聲音響起來:“我當是什麼人住進來了,結果卻是這個棺材子呢!果然是晦氣,害人害己!”
嶽檸歌一抬頭便是看到李滄荷和嶽錦繡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若是沒有眼前的兩排木欄柵,只怕這兩人都要沖過來狠狠地揍她一頓。
“娘!”嶽錦繡道,“這個小賤人只怕是犯了重罪呢!”
嶽錦繡她現在聰明瞭,知道進了廷尉府的大牢,基本上都是死罪了,所以嶽錦繡她很開心,竟生出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來。
李滄荷道:“這就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嶽檸歌聽著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句地說,全然沒有要回擊的意思,她靜靜地看著她們,直到她們說累了,這才安靜下來。
嶽檸歌冷冷一笑,簡直不知所謂。
李滄荷還不甘心,她在這個地方見到嶽檸歌,心情大好,休息了一陣之後又道:“小賤人,你和你娘都是一路貨色,你不是說我快要死了麼?
你現在還不是一樣的,不過你比我慘,我還有女兒做伴,你呢?
你以為你能夠在黃泉找到你娘麼?你休想!當初老孃特意劃花了她的臉,就是為了讓她做鬼都沒有面目見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