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澤的心裡忽地生出忐忑不安來,就好像即將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他鄭重其事地看著賀平:“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你親自暗中保護檸歌,我這幾日,心緒不寧。”
這還是他頭一次表現出這樣的失常來,賀平都忍不住笑了笑。
魏越澤一個刀眼遞過去:“你傻笑什麼?”
“我笑嶽小姐就像公子的半條命,公子這般對她,她一定會念著公子的好。”
“你這馬屁拍的不錯。”魏越澤嚴肅地說道,“她不是像我的半條命,她就是我的半條命。”
只有在失去的時候,人才知道什麼是可貴。
就像當初魏越澤從魏淵書房的密室將奄奄一息的嶽檸歌抱出來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幾乎感覺不到嶽檸歌有生氣,好似一團死亡的氣息將她環繞著。
他無助,卻又不能明言,只能盡自己所能,將嶽檸歌從鬼門關給拉回來。
好在,嶽檸歌爭氣,她醒過來了。
這種失而複得,魏越澤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賀平知道他的心思,沒有在元帥府多留,便帶著幾個兄弟去了嶽府。
是夜,原本就漆黑一片的夜空之上飛過幾只迷失方向的烏鴉,呱噪的叫聲讓人夜不能寐。
嶽檸歌在床榻之上輾轉反側,她實在是想不通。
回到嶽府的時候,她就覺得事情不大簡單。
嶽鶴鳴的心狠手辣她是見識過的,羽扇殺人,一刀斃命,他不可能蠢到隨隨便便地將她捆綁一番就丟到嵌稷山,他應該有後招。
嶽檸歌坐起身來,外面悶熱的很,好似有一場狂風暴雨即將而來。
這房間裡面的的確確是悶的很,嶽檸歌赤著腳下了床,走到窗邊,輕輕地將窗戶給拉開,一瞬間,一道泛著寒意的亮光便是躍入了她的眼簾。
幾乎是下意識的,嶽檸歌往後暴退——
有刺客!
嶽檸歌想起那日魏淵勃然大怒,連累到燕舞的事,她心裡就生出異樣感。
這一次可不能再讓燕舞被牽扯進去。
說時遲,那時快!
嶽檸歌顧不得穿鞋,當下奪門而出。
刀風順勢而來,嶽檸歌側身一閃,那刀便狠狠地砍在一旁的植物枝椏上,汁液飛濺。